景玉幫著他分揀棋子的手頓住:「多謝,只是,我並不想嫁給你。」
明淮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失落,面卻依舊淡定:「那便算了。」
把棋子分揀好,景玉過去放好,明淮還在帳中,只是中間有著屏風相隔,兩人倒是默契的沒說話。
桃灼進來,看了景玉一眼,轉向明淮說道:「公子,二公子請您過去,說是有事。」
明淮起出去,桃灼也跟著出去,景玉獨自待在營帳里,抓起一把棋子,又噼噼啪啪的撒下去。
算一算日子,贏閔應該到新鄭兩天了,贏江會不會割地賠款來贖人,怎麼著也該清楚了才是,那明悟明淮過去,會不會就是說這件事?
輕叩桌面,心思千轉:自己不見了,德一定會代替自己把持朝政,有帝的支持,要調軍隊比我容易,借這個機會,一定會替換安州守軍,若真的如此,到要好好想一想了。
一旦德步步,贏江必然不敢才和鄭國討價還價,到時候即便鄭國獅子大開口,他也會把贏閔帶回去,只要贏閔回去,雖不至於讓德慘敗,但形均勢應該還是可以的,只要他們僵持住,那江寒他們就能分出心思來尋找自己了。
手肘撐桌著眉眼,把整件事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桃灼進來,見坐在那裡,瞪了一樣,拿起明淮的大裘,故意說道:「二公子邀公子去行獵,今晚不回來了,二公子囑咐了,讓我伺候著公子,你就留在這裡。」
景玉眼睛一亮:「今晚不回來?」
桃灼得意的笑起來:「自然是。」
景玉心中一喜,暗道簡直是天賜良機啊,急忙說道:「那你去就是了,不過記得去告訴飛羽一聲,讓他一同照看著。」
要把明淮的人都支開,只要他們都走了,自己也就能走了,這是個機會。
桃灼輕哼了一聲,抱著大裘得意洋洋的出去。
景玉立馬起,把桌上的地圖攤開,那日他們走的那條路,有些接近秦國的武關了,若真的要走,必然是要走最近的路。
指尖在地圖上細細劃過,盯上了一個地方,只要往東南方向走一日,出了四通鎮,就可進夷國,經夷國到安州,快馬加鞭四日即可,現在東川和秦國開戰,江寒他們一定在安州。
想好路線,景玉把脖子上的珍珠拉出來,明淮沒有把這東西拿走,倒是恰好方便了,而且,他已經下令自己以後都不用去奴營,那隻要桃灼和飛羽都跟著他走了,就沒人會知道自己離開了,一日,只要瞞過這一日,到了夷國,那明淮怎麼著也不會追去的。
握住珍珠定下心,找了帕子出來,把鹿全部烤了,連同明淮沒吃完的一起包好,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去伙夫營拿了兩個饢,順便看了看,確定飛羽也跟著去了,這才安心的回去,把饢也一起包好,在營帳里靜等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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