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預料到他們會搶功,卻不想這般著急。
在邊上聽的飛羽比明淮還要著急,明德剛說完就說道:「兩位公子,我家公子剛剛重傷東川主帥就休養不戰,是否不妥?」
明悟出聲了:「有何不妥?難不要讓你家公子帶傷殺敵不?」
飛羽憤憤不平:「可是我家公子的功勞呢?」
他直指問題核心,明悟和明德都啞了下來。
明淮看他們的反應,突然變了主意:「飛羽也是為我好,二哥四哥莫怪他,我的確是魯莽了,不但壞了士氣,還傷了自己,要勞煩兩位哥哥幫忙。」
他轉變的太快,明悟和明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飛羽也愣在原地。
明淮猛咳了一陣,可把飛羽嚇壞了,立馬扶住他。
「公子。」
明淮一直扶著口,一副傷的極重的模樣。
明悟和明德眼中微微一驚,起過來。
「老九,你可是傷的很重?」
他咳得嗓音嘶啞,帶了幾分費力的:「不是大事的。」
明德打量了他好一陣,看不出什麼破綻才開口:「飛羽,還不扶你家公子回去休息,愣著做什麼?」
飛羽忙把他扶起來,明淮一臉痛苦的扶著口,頗有些艱難的倚在飛羽上拖著步子出去。
等他們走了,明悟才意味深長的問道:「四弟覺得老九何意?」
明德一臉自得:「他沒什麼依仗,不過是識時務罷了,難不他還想與我們爭功?」
對他的話,明悟不置可否,若有所思的站著。
再說明淮和飛羽出來后,飛羽恨不得把明淮背上直接送回去,又怕弄疼他的傷,只敢小心的扶著。
「公子,你怎麼就讓步了呢?那可是大功勞啊。」
明淮走的有些慢,氣息也弱,但好在思緒清楚:「我不讓步,他們就要藉機置我於死地,與其如此,倒不如讓一步,讓他們去安州的霉頭。」
飛羽聽他說起安州,比明淮還要愁:「那個破地方,一個裨將都那麼厲害,那個景玉是把東川所有的將軍都放在安州了嗎?也不怕戎族襲。」
飛羽還不知道景玉的真實份,所以這才說了這番話。
倒是明淮心裏有數:「可知道韓潤文?」
飛羽點點頭:「知道啊,怎麼了?」
「東川所有的可用將領,都是韓潤文的手下,韓潤文死後,他們聽令於景玉,帝與景玉不睦,為了不被逐一擊破,景玉用了最簡單的法子,把自己手底下的所有將領部屬在安州,讓他們聚攏團,一則自保,二則守住東川的門戶,讓帝不敢輕易手。」
飛羽抿抿:「屬下知道那個景玉手段了得,只求這次,好好收拾二公子和四公子,好給公子出氣。」
明淮沒接話了,心裏倒是微微擔憂,現在的境遇該是比自己好不了多,自己又惹了生氣,行事可別出破綻吃了苦才好。
他掛著景玉,卻不知道景玉此刻正在一邊涮驅寒一邊聽容湛彙報呢。
「明淮重傷,鄭軍現在由明悟和明德接管,柏莊重傷未醒,陳將軍他們在等公子命令。」
倏然抬眼驚問:「他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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