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打開,出一小張帛布,展開就是一行悉的簪花小字:我堵你沒有勸說功。
還敢送消息過來,是挑釁嗎?
真是膽大妄為!
明淮把帛布收好:「二公子執意出戰,這些日子,你多帶些人到大營周邊巡邏,若是發現異常,速來稟報我。」
「是。」
指尖劃過袖中帛布,他角勾了勾:打過那麼多次仗,竟頭一次覺得有意思,能送來消息,想必也不生氣了吧。
明淮算算日子,臘八,還有三日了。
景玉定下的臘八,自然是要做足了準備,否則引狼室,簡直得不償失。
只是在屋裏哭鬧不止的德著實太過煩人了,起初景玉還閒逸緻的在廊下烤著和聊天呢,被吵煩后,都不想烤了,拿著割的小匕首扎門。
「哭什麼哭?你有膽子來砸我的東西,怎麼就沒膽子領罰了?我告訴你,今天你就是哭暈過去,我也不會放你出來的。」
德在裏面把該砸的都砸了,也不顧有孕在,拎著小香爐就往門上砸,砸就算了還罵人:「韓鸞,你放我出去,你敢關我,我回去定要告訴母后。」
景玉退了兩步:「即便是告訴了帝,那也是我有理,想算計我,你還太。」
懶得聽德吵吵,抱起自己的小手爐晃悠著出去。
臘月初七那日,陳威帶了兩萬人從另一側城門出去,帶著贏傅,繞了遠路往鄭國大營去。
景玉依舊坐在草廳,手邊小泥爐住著的茶水已經滾了,升起一陣陣霧氣,覆在手裏的茶盞上,結一層淡淡的冰渣。
容湛走著進來,瞧了兩眼,過來見禮說道:「德公主已經安然送回去了,現下正在柏將軍那裏哭呢,說是要找公子麻煩。」
點點頭,心思全然不在這裏,往鄭軍大營的方向看了兩眼,有些不怎麼有把握的出聲:「你說,明淮會不會半路截殺陳威他們?」
瞧擔心這個,容湛說道:「公子安排周全,明淮現在大權旁落,即便是他有心,也沒有多人能調,而且,細想公子這一步,其實也是再幫他,他若是識趣,理應袖手旁觀。」
景玉微微搖頭:「不,他不是那樣的人。」
不信,能說出『若如此,便不娶』這樣的人,會看著鄭軍吃大虧。
輕叩著桌面,景玉心裏還是很慌:「他要是手了...」
容湛安道:「明淮重傷,不會恢復這麼快的,即便他有心,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是哦,他還有傷在呢。
想起這事,驀然冷了臉:「自從德到了之後,柏莊就越發不懂規矩了,先前說要殺了他,後來德一來就擱置了,現在一想,柏莊還真不能留著,德是個繡花枕頭,但柏莊還是有些心思的,他活著,德就有定國公府支持,不能留啊。」
容湛說道:「他現在重傷,不如...」
他沒說完景玉就搖手了:「不妥,刺殺只會讓人起疑,軍醫不是代他溫補嗎?我送去的那幾隻人蔘都是大補之,命人每日摻在他的葯里,拖著他的傷不要好的太快就行,機會總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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