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要吵了。”上峰制止了這混『』的場面。
“政委!道觀是清修之地,不要大聲喧嘩。”上峰先是假意批評了鄧武之一句,鄧武之剛要說什麼,被上峰用手勢制止。
“但是道長,玄青確實有嫌疑,如果您不信,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不妨去看看你畫過的生死符,有沒有丟失過?”上峰轉而對真人說道。
其實有些人就是這樣,無論他修道也好,從政也罷,子裡的本『』是難以改變的,所謂的改變,只不過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和閱曆的富,變得更加沉得住氣而已。但是,人和道,都同樣需要尊重,真人聽上峰語氣和、通達理,火氣也消了一半。
“上施主,我就信你一次···”說完,真人帶著眾人來到他的後堂,鄧武之推搡著玄青也一起跟了過來。
後堂香氣飄渺,紅『』的壁燈燈映襯出一種別樣的氛圍,香爐臺旁邊,正在進行法力加持的黃『』生死符整齊的摞在那裡。
“上施主,這就是貧道正在為一些施主加持的生死符,都在這!”真人指了指臺上。
“您看看有沒有丟失?”上峰提醒道。
真人帶著懷疑的神走到近前,簡單的用手指點著數了數,瞬間臉『』大變。
“這···”
這時,鄧武之後的玄青已經有了明顯的驚慌之意,竟要奪路而逃,被劉元和張焱及時發現並立刻按倒在地。
“孽徒啊!”真人也似乎知道了真相。
“老道,這回沒話說了吧,帶走!”鄧武之帶著挑釁地嘲諷了一下真人,又看了看面無表的上峰,冷冷的說道。
“度人無量天尊!”幾個人離開後堂的門口,聽到裡面帶著哀怨的一聲道號。
幾個人帶著玄青剛要離開玄天觀,上峰突然意識到,還有一件事要立刻去辦,就是搜查玄青的房間。
劉元、丁超和祖娜再次返回道觀之。玄青的房間裡,簡單的陳設似乎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但是從櫃板的“啌啌”聲,他們意識到這裡面的定有懸機。
從側面找到了一個按鈕,輕輕一按,『』出了夾層。
一套警的制服,整整一百二十萬現金,一瓶標示“百草殺”的農『藥』,一個標示氮冰的小玻璃瓶,還有一張沒用過的黃『』生死符。
在鐵證如山的況下,犯罪嫌疑人往往不會繼續頑抗,因為這只能加重他們的罪行。
一個穿著灰布道袍的道士,雙眼無神地坐在現代化特征明顯審訊室裡,對面是攝像機,這個場面就像拍電影一樣,刑偵支隊不僅從未見過,連久經世事的程岫巖也覺得畫面的違和極強。
上峰有些興,他作出的三天承諾,僅用了兩天時間就可以給出一個待,這的確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
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所以審訊仍然要進行下去。
玄青,此時的份恢複了原來俗家的姓名——傅剛。
“傅剛,現在你可以說了,為什麼殺人?”上峰直主題。
“為了錢。”他很坦誠。
“為了錢?有人給你錢讓你殺人?”上峰聽到這個消息,又是一驚。
“是的,前一段時間,就是你們第一次來道觀後的第二天是晚上,我的房間門口塞進了一張紙條,還有一箱錢···。”傅剛小聲的說道。
“紙條在哪?寫的什麼?誰給你的錢?給了多?”上峰依然帶著幾分驚訝的語氣,一連串問了四個問題。
“誰給的不知道,給了我一百五十萬,紙條在我上,你們自己看吧。”傅剛說完,用戴著手銬的雙手在道袍裡費力的往外拿出了一張紙條,上峰示意李大軍過去取來。
上峰一邊盯著傅剛的表,一邊用手展開了紙條,上面是打印的一段文字:
“想求你幫忙解決一個人,匯『藥』業的老板郭奉武,經常出沒在盛世華彩酒樓,領班經理缺錢買房,或許可以提供信息和幫助,一百五十萬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上峰看完這段文字,又是一陣沮喪。原來兇手想殺的目標只有郭奉武,這個『藥』企老板又會因何卷這場殺戮?那喬文俊無疑就了無辜牽連者,如果滕志軍不是因為服『藥』而不能飲酒,那當天中毒的人就是三個···
他痛恨,痛恨兇手的兇殘,竟然如此濫殺無辜···
“誰給你的?”
“我真的不知道,以我現在的罪行,死罪難逃,我沒有必要瞞什麼,知道的肯定全都告訴你們。”
“為什麼會找你?”
“這個我也納悶,但是那麼多錢,我又一直想還俗,所以索『』就幹了。”
“還俗?這個消息你跟說過?”上峰再次察覺到一個重要信息。
“我想想···好像只跟我師父說過,但這個很正常啊,我有還俗的想法,當然要他同意才行。”
“你櫃裡的夾層,都有誰知道?”
“沒有人知道···”
“你確定?”
“···”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待的?”上峰看穿了他的彷徨,這是一種不確定的表現。
“我的百草殺,似乎被人過,裡面的『』了一點點。”
審訊沒有繼續下去,上峰額頭上見了汗珠,他匆匆的從審訊室裡走了出來。
“上,怎麼樣?”程岫巖仍然坐在他的辦公室裡沒走。
“新況,這三個人,是傅剛殺的,也就是玄青,但是,有人買兇···”上峰從自己的桌上拿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了整整一杯水。
“買兇?”程岫巖和鄧武之都覺得這個信息足夠意外。
上峰把剛剛所得到信息跟程岫岸和鄧武之進行了通報。
原來以為即將水落石出、塵埃落定的案子,再一次浮現出新的疑雲。
“上,別急,咱們再靜下來分析一下。”鄧武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拍了拍上峰的肩膀,他知道上峰心的力是巨大的,畢竟這次沒有上級的限時破案要求,三天的承諾是他主親口說出去的。
這是戰友在危難之際的鼓勵,鄧武之永遠不會做出落井下石的事。
“我其實心裡有一個懷疑的對象···”上峰的語氣很冷淡,這種語氣是心的一種折『』。
“誰?”程岫巖問道。
“玄天觀觀主,真人···”上峰邊說,邊示意鄧武之兩個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說說你的理由。”程岫巖對於他的懷疑雖然是信任的,但是真人畢竟在江城有一定的影響力,他也有作為領導的顧慮。
“剛才,傅剛說過,他想還俗的意願,只有真人知道。我們反過來推理這件事的可能『』,第一,還俗就意味著過正常人的生活,就要買房置地、娶妻生子,這是需要錢的,真人不可能想不到這點,所以只有他能猜測出傅剛對錢的。
第二,傅剛在道觀裡,日常事務很繁雜,他有太多的時間不在自己的房間,而真人,可以出任何一個弟子的房間,他有可能發現傅剛櫃裡的,包括那瓶‘百草殺’。
綜上兩條,傅剛既有為了錢而殺人的機,也有殺人的最佳‘兇’,但是最重要的,還是第三條,那就是之所以選擇找傅剛來做這件事,本就是很冒險的,除非有一種可能,這個雇主才敢貿然將一百五十萬現金直接給傅剛,那就是他對傅剛極其的了解,他能確定傅剛一定會接這個任務和那筆錢。而放眼整個江城,也只有玄天觀的真人能做到這點,因為他們朝夕相了四年多的時間。”上峰說完,看了看程岫巖。
那張沉的臉上『』出了一笑容。
“這個論據,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