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帛尚未全部展開,不過眉眼乍現,似乎倒是個人。
明宇瞧他們都盯著絹帛不言,不由得誇耀起來:「這幅畫卷,可是孤王命人親自去臨安權貴家中取得,也才剛剛拿到手上,還未打開看過呢。」
明淮盯著絹帛不放,等絹帛上子的眉眼出來了一些,他就猛地攥拳頭,立刻盯上了一旁的火盆,大步上前想把絹帛搶下來,還未手,絹帛就全部打開了,他又停住,瞧著上面的子松下一口氣。
畫上子模樣平平,縱然眉間牡丹花鈿和周飛花相襯,仍舊有些稍顯木訥,哪有半分算計人心利索乾脆的君模樣?除卻一雙黛眉像極了景玉,其他地方,沒有一的相像。
明悟嗤笑起來:「東川君就是這副模樣?」
明宇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滿意,但又不想在明悟面前丟了面子,只能的說道:「那是自然,我的線人可是東川權貴,對景玉十分悉,他給的畫像哪會有假?」
明德不說話,但眼底那抹不屑一顧的笑還是很明顯的,明悟則是直接不搭理明宇了,明宇臉上有些掛不住,正要發怒,明淮就說話了:
「太子,可否將這副畫像暫借,此次鄭國大敗,軍中有流言說景玉生的七巧玲瓏心,已經擾軍心,臣想讓其他將軍都見見景玉的模樣,以消除他們心中對景玉的畏懼,好鼓起勇氣,在太子的指揮下大敗東川。」
他適時打破明宇的尷尬,而且又恭維了明宇一番,明宇對他倒是有了幾分滿意。
「行,拿去吧。」
「謝太子。」
拿到絹帛,又聽明宇啰嗦了一陣,明德提議設宴為明宇接風,明宇推辭了一番也就頷首了,明淮便藉著這個空隙回去。
景玉正在燒炭,頭髮散著,上穿著他的服,鬆鬆垮垮的墜到了地上,正拿著一小木認認真真的盯著火盆呢。
明淮進去看了一眼,直接坐在矮桌上:「怎麼起來了?」
低咳了兩聲,聲音有些嘶啞:「炭火熄了,有些冷,而且,我想喝點熱水,就自己起來燒水了,對了,你怎麼回來了?不用陪著明宇嗎?」
明淮把絹帛給:「看看這個。」
景玉放下東西,在他面前的坐榻上坐下,打開絹帛看了看:「這是誰?」
「是你,明宇從東川臨安權貴的手裏得到的。」
微微驚訝,立馬去水盆邊:「我長這個模樣嗎?」
明淮替加了兩塊炭,笑著說道:「你倒不是這個模樣,只是我覺得你關心的應該不是這個才對。」
又回來坐下,拿著絹帛認認真真的看著:「不關心這個關心什麼?關心是哪位權貴給明宇的嗎?」
明淮反問道:「不然呢?」
跪立起來,捧著絹帛稍稍靠近他:「你仔細看,這幅畫像是有兩種筆法的,這一雙眉是一種筆法,其他地方又是一種筆法,完全是兩個人畫的,再說這眉間牡丹花鈿,你就不覺得有些像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