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笑起來:「也好一會兒了,本想找你商量些事,見你睡著沒醒就沒打擾你,卻不想看見你這麼邋遢的樣子了。」
臉一紅,立馬跑去扯了大裘披上,順帶著還罩了帽子,把自己糟糟的頭髮遮起來了才過來。
「不是我說你,哪有大清早來姑娘屋裏等著的,你這不是毀我名聲嗎?萬一傳出去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他看了一轉桌上,想倒杯熱茶又沒看見水,只得作罷:「我不來也會有人知道的,聽說你昨晚半夜才回來,容湛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吧,百里襄來看我了。」
果真嚇了一跳:「那麼快?那他說了什麼?」
「他說『不錯,不錯。』」
「???」景玉有些奇怪:「沒了?」
「沒了,就這四個字,我看容湛的神不對,問他他又不肯說,所以就來直接問你了。」
景玉坐下去:「還真是奇怪,他沒事跑來就說個不錯不錯啊,不應該啊,難不是背著我有什麼事?」
明淮看傷腦筋,也就開解道:「別想了,他沒揭穿我,想必是不會招惹我的,而且,我打算這幾日就回去。」
景玉一聽他要回去,心裏莫名其妙的起了失落:「那麼快?可是你的傷還沒有好啊。」
明淮勾勾角:「總不能一直都在這裏,我已經不見了半個月了,拖不起了。」
垂下眉眼:「那好吧,只是我現在,該是不能與你一起回去。」
「無事,對了,你安排的如何了?」
似乎興趣缺缺,沒什麼神:「我已經給明悟送信過去了,邀他今晚在城外草屋一敘,說是趁著你不在,一起對付明宇。」
明淮微微點頭:「軍權被奪,要被鄭王罰,明悟現在的確是求權心切,你主送信過去,他一定會來的。」
「嗯。」
哼了一聲,一下一下的扣桌子:「那你什麼時候走?」
明淮看了一會兒,不知怎麼就笑了起來,探手過來似乎想握住的手:「等你把事都理好了之後再說吧,不著急。」
剛剛到,婢就進來了,掃了一眼他們,嚇得景玉立馬把手了回去,規規矩矩的坐著。
「何事?」
「君,王夫設宴,說是請君與公子一同過去,還說讓君切乎推辭。」
景玉和明淮互看一看,都有些猜不準百里襄是什麼意思了。
「不去,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吃飯也尷尬,讓他和德吃就行了。」
婢有些為難,明淮想了想說道:「去吧,好歹看看他打什麼主意,這也是個機會。」
猶豫了一下,有些不願:「好吧,你先出去,我換了服就來。」
明淮起出去,在門口等了等,景玉收拾好,約著一起出了門,在大門口上容湛,景玉立馬想起來了。
「容湛,昨日百里襄來做什麼的?」
容湛看見明淮在,本是不想說的,但是又不想瞞著景玉,只能略微委婉:「他說,君也大了,好不容易帶了個外男回來,他得看看。」
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