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把木盒子拿過去:「你一男的看得出什麼呀,這個東西要我來。」
也聞了聞,似乎有些難捉裏面的東西,小心的摳出一點想在自己的手背,卻被明淮一把拉住:「在我手上吧。」
他把手過來,皮老繭的哪裏像是一個年人的爪子?
景玉看了看他,把盒子蓋上:「我不信這東西沒手腳,不了。」
把木盒子隨手丟在一旁,指指那罐茶:「喏,那個是送給你的。」
他隨意掃了一眼,站起來說道:「在這裏待著,我還有事。」
景玉瞇笑瞇笑的瞅著他:「是不是你聽說我被馨元請去了就跑出來了,現在又要回去?」
他微微綳著臉,似乎還在為方才的事惱怒:「不是。」
他不承認,景玉也不和他計較,瞧著他出去了,這才把茶罐打開,很不客氣的把茶葉都倒出來,鋪在地上細細的找。
「可找到什麼了?」
他突然在背後出現,可把景玉嚇了一跳,立馬把手裏的茶葉抓在手心,回頭就見他站在營帳口,一副特意回來逮的架勢。
景玉有些尷尬的抓抓頭:「沒找到。」
他走著進來,拈起一片茶葉細看:「我不喝這種茶,收起來讓飛羽還回去。」
他把茶葉丟了,站起來垂眸看著蹲在地上的景玉:「我還是喜歡你乖一點,在這裏待著不許跑。」
景玉忙站起來:「可我想去走走,你總不讓明宇退兵,我心裏也著急。」
他一手放在小腹前半握著拳,一手背在後,目澄靜的瞧著:「我覺得你此刻還是關心自己比較好,馨元郡主給你的這些東西,分明就是沒有對我死心,你在我邊就是的眼中釘,想除掉你,你要是再不上點心,到時候被算計別來找我哭。」
他說話冷冰冰的,弄得景玉很不自在,窩在坐榻上坐著,有些小彆扭:「是,謹遵公子命令,我就在這裏待著。」
明淮微微抿,也不多管,徑直出去往大帳去。
景玉坐了一會,心裏煩悶的不行,看了看手裏的那片用針孔扎出小字的茶葉,乾脆爬上床榻去窩著,一整天都沒有再下來,外面漸漸黑了下來,火堆的亮些許進營帳,偶爾有士兵路過的腳步聲,倒是把周遭突顯的越發寂寥。
景玉被火晃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當初與韓潤文在安州的時候,那時的,也會時常賴著睡到傍晚,只是醒來就能瞧見韓潤文坐在床榻上邊看書,見醒了滿是寵溺的喊一聲的名。
只是現在,沒人會手在床榻邊等著醒來,也沒人會喊的名。
卷著被子在床上,獃獃的看著營帳外的火,腦子裏安靜的不樣子,彷彿陷了空靈一般,什麼都不想去想,但卻泛起一陣哭意,眼眶漸漸犯,有竹樂曲的聲音緩緩響起,若遠若近,在夜裏十分的清晰,似乎還能聽見推杯換盞的聲音,坐起來,看著黑黝黝的營帳,孤獨侵襲而來,默默抱住膝蓋,也不想下去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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