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黃子杞是鄭王的心腹,經他一提醒,鄭王似乎這才記起來,慢悠悠的看過去。
明淮尚未立冠,頭髮半束用髮帶綁著,額前也綁著額帶,鑲著一顆指甲蓋大的碧藍寶石,象牙白的窄袖勁裝,淺藍紋路,三指寬的黑腰封,雖然略顯消瘦卻也十分神。
「呵,呵呵呵。」鄭王笑起來,了痰氣,還半握拳掩咳了半響:「你,上前來。」
黃子杞忙朝明淮頷首示意,明淮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停住。
鄭王細細的看著他:「你母妃是人,生的一副好相貌,你真是越發像了。」
明淮不說話,鄭王喝了半盞茶說道:「你去邊關幾年了?」
「兒臣十二歲去的南,已經六年了。」
鄭王輕叩桌面輕哼:「六年,也不見你送封書信回來,若不是你大王兄時不時替你報一報軍功,本王還以為沒你這個兒子呢。」
「兒臣知錯,請父王恕罪。」
鄭王也沒真的怪他,所以明淮也就是客氣一說,看他態度還可以,糟心了幾天的鄭王總算遇上個順眼的了。
「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他這麼問顯然就是要讓明淮自己把所有事都招了,說不定還能說出些他不知道的呢。
明淮也知道鄭王的心思,攬袍跪下說道:「兒臣要向父王請罪,還請父王容兒臣把事都說出來。」
鄭王端起茶盞:「你說。」
「半個月前,兒臣與郡主翻臉爭吵,一氣之下趕走郡主,大哥擔心出事,讓兒臣送郡主五十里,兒臣答應了,但路上郡主胡鬧,耽誤了回營的時辰,二哥趁機教唆太子意輕薄兒臣邊的人,兒臣趕回看到,一氣之下就了手,覺得毆打太子罪責重大,這才回來向父王請罪,兒臣在半路聽聞太子誤傷二哥,也賭氣不管,而是趕去南臨縣,督促他們剿匪,為此拖到了今日才回來。」
他沒有特意針對誰,用詞也很委婉,而且態度很好。
鄭王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哼,你倒是會說話,還替他們幾個開,你要是知道他們是怎麼把過錯推在你上的,你怕是要後悔了。」
明淮很有脾氣的應道:「事實就是事實,兒臣錯了就敢認,一切全憑父王裁決。」
他這個脾氣倒是很合鄭王的心思,不由的笑起來:「是戰場上長大的,子,起來吧。」
明淮謝了恩站起來,鄭王這才說道:「太子終究是太子,一國基,而且,本王也不能不看王后的面,你比他們都懂事,子直,沒什麼壞心眼。」
明淮:「......」
好像自己的心眼的確不算壞。
鄭王想了想問黃子杞:「前些日子不是說,哪裏差個人嗎?」
黃子杞立馬明白他的心思,配合著說道:「左騎兵大營的老將軍告老還鄉了,位置現在還空缺著呢。」
鄭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記起來了,那明淮就去左騎兵大營吧,你軍功不,一直也沒有封爵,等事平靜了,本王再一一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