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轉:「中山王在鹿憂澤已經大敗,有何可懼?朝廷調派的兵仍在,何用百姓拚命?若是百姓有失,本豈非愧對百姓?再者,飛羽將軍手裡已經有朝廷調派的軍隊了,哪需本出手?」
「若是城破,大人就不止是愧對百姓了。」景玉很看不慣他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難道大人是想賠上家命嗎?」
州心裡一個突兀,登時就惱了:「這裡本來好好的,是你們沒在鹿憂澤全殲中山王,現在還牽連到此安寧,該愧對百姓的是你們。」
景玉微怒,忍著火氣問道:「大人當真不願相幫?」
說的咬牙切齒,州心裡微微玄乎,可是想起屋裡的人,依舊咬牙:「還不速速離去。」
「好。」
景玉沒在糾纏,直接走人,太過爽快,州微微愣住,急忙進屋。
屋裡正有一位錦男子喝茶,正是曾拜訪過景玉的明安。
州問道:「公子,大敵當前,真的不能幫忙嗎?」
明安冷哼:「追截中山王本就不是太子的意思,華令私自行事,已經惹怒太子,再者統兵的飛羽曾是武王的人,他不會聽太子號令,卻被華令委以重任,已經及太子底線,現在太子冊封大典將舉行,再與中山王糾纏豈不是耽誤了正事?
太子妃也說了,華令不可信,尋到機會除去最好,以免禍君心,他們已經在鹿憂澤與中山王鏖戰,現在中山王攻城,等他們打了,中山王的人也乏了,到時候你再派人趕往城樓,豈不是撿了個大便宜?」
他說的有理,但州心裡仍舊不安:「可萬一他們撐不住了怎麼辦?」
明安輕慢一笑:「那豈不是能夠趁機除去那個飛羽向太子邀功?」
州微微沉,也就不再多問了,反正他只是個州,有明安這個有爵位的公子在,再怎麼找麻煩也不到他的頭上。
明令封太子已經是大勢所趨,其他公子先前都沒表態,現在人人都想在冊封大典上表現表現,明安也不例外,他給千玲瓏送了大量財,才換了千玲瓏的這些指點,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
殺一個華令就能得到千玲瓏這個準王后的青睞,對他來說不虧。
他們打算的極好,城樓卻已經是戰了。
侍衛憤憤不平:「這麼大的廝殺聲,那個狗就聽不到嗎?」
「哪裡是聽不到,是他早有準備,只等我們死了好撿現的便宜罷了。」景玉跑上城樓,看著城外麻麻的大軍,直接找到飛羽拉住他:「此城守不住了,下令全軍,從其他城門撤退,棄城趕往南。」
飛羽眼裡著詫異:「公子沒有下令撤退。」
「他下了。」景玉一口咬定:「快,棄城,趕往南。」
說的斬釘截鐵,飛羽也沒想到敢假傳軍令,立馬著人傳令。
景玉又忙上前,找到已經殺紅眼的明淮:「棄城,去南。」
明淮的臉上都是污,一雙眼睛滿是殺意,說話也帶著要將人刺穿的戾氣:「誰下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