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才收到消息說是安國公沒了,半夜的時候王宮進了刺客,這下安國公府的嫌疑更大了。
所有國公侯爺都不吭聲,沒人敢站出來為安國公府擔保。
等他們爭吵的差不多了,帝這才出聲:「又不是王獻,瞎扣帽子做什麼?」
吵吵嚷嚷的朝堂因這一句話瞬間雀無聲,寧塵站出來:「帝,現在安國公沒了,朝廷理當派人弔唁,昨夜刺客之事既然與安國公府無關,那是否準許王獻趕回肅州?」
帝故意想了想,衛東臨一番察言觀就站出來了:「安國公沒了,王獻若是不回去奔喪,只怕會被人詬病。」
許琮細細一想說道:「帝,王獻奔喪乃是理之中,但是他為三公主的夫婿,現在無無職,路途遙遠恐無人照應,不如派人護送王獻返回肅州,喪葬一過,傳他到臨安守孝。」
他們三個意思很明顯,王獻可以回肅州,但是必須派人跟著。
其他人面面相覷,個個揣著手恨不得此事別沾。
帝看了他們一圈就開口了:「安國公畢竟是元老,就讓幾位國公並侯爺一塊前往肅州弔唁吧,胤華年紀小,去了只怕會誤事,就著眾卿代我已盡哀思。」
他們誰都不想去,帝就直接送他們去。
若是真的打起來,這些人在臨安就是禍患,趁早打發出去是最好的,即便要留人質,也有他們的家眷在呢。
被帝點名的國公侯爺臉都綠了,就像是被推著去送死一樣。
下了朝,帝散著步回昭殿,胤華跟著說道:「母后,他們真的會有作嗎?」
「你覺得會嗎?」帝笑了笑:「他們的家眷在臨安,把他們攆去肅州,他們已經是萬分不願了,如何肯盡心儘力的替人辦事?」
胤華想了想:「母后是在離間他們?可是據兒臣所知,昨天晚上,您召衛夫子進宮之後,就讓他去宣旨讓江寒即刻趕往安州了,若韓潤文真的回來了,江寒去了,豈不是事更大?」
帝頓住步子,看著他問道:「江寒是韓潤文的義子,因為韓潤文一句話,江寒幫了你阿姊多年,是不是?」
「對啊。」胤華很是肯定:「就因為這個,母后多年不用江寒,甚至還防著他不是嗎?」
帝又笑了笑:「是,但是他重傷王獻,就足夠我對他付出一半的信任,行了,道理你自己去琢磨吧,今日不用去昭殿了。」
帝說完就走了,留下滿是疑的胤華,一路想著帝的話,到了通文館,正好和衛東臨遇上,打了招呼,胤華就把衛東臨請到了亭中。
「夫子覺得母后把江寒派去安州是否妥當?」
衛東臨淺淺帶笑:「殿下懷疑江寒?」
「對。」他也不拐彎抹角:「江寒是韓潤文的義子,想必夫子也聽母后提起過,可能是韓潤文回來了,要是猜測沒錯,江寒此去,豈不是助了韓潤文一臂之力了嗎?」
衛東臨笑意沒落,拿著手裡的竹簡在桌邊輕敲了兩下:「殿下說的不錯,的確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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