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襄點頭：「曾經見過，也是多年之前的事了。」

他並不想多說，明淮也就岔開話題：「韓潤文已經在安州了，江寒和陳威都被韓潤文監視住，陳杭喬來找過我們一次，想必此刻也是兇多吉。」

「前些日子，他來過臨安，此刻在安州想必是準備手了。」百里襄一如往常的沉穩：「他真想手倒也無妨，我們不見得會輸。」

明淮想了想說道：「小婿想離開臨安到蜀南去，安州和蜀南是至關重要的兩個地方，南北夾擊，只怕難以應對，南蠻是蜀南的屏障，了南蠻支持，蜀南也沒什麼可讓人忌憚的。」

百里襄擺手：「你去戎族時間短，基尚淺，這是東川政，若是把戎族拉下水，你也不好立足，南蠻雖小，但國力不弱，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攻打下來的，你替我守著景玉母子安全無虞，已經是幫了大忙了。」

他這般替自己考慮，明淮心裏激：「岳父放心，我會照顧他們的。」

百里襄起：「那就好，瑾瑜我就留在這裏了，這附近我都安排了人，別走遠了都不會有事的，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你們就現在這裏住著，暫時別讓人知道你們回來了，不然又是一場風波。」

「是，小婿明白。」

送走百里襄，明淮這才回屋，景玉已經沒在哭了，只是眼睛紅紅的，盯著認真吃東西的瑾瑜，稀罕的連飯都忘記吃了。

「他就在這裏陪著你了，不會抱走的，先吃飯，吃完了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明淮給舀了些稻香粥：「你瞧瞧他多能吃，再不手就沒了。」

景玉看看碗，倒在明淮懷裏抱著他，眼睛卻還是盯著瑾瑜：「你把他養大，一定很不容易對不對？」

明淮笑起來：「從小就乖，到沒費什麼心思。」

又了眼睛，蹭在明淮懷裏悄悄吸鼻子，哭夠了，勉強吃了小半碗飯就實在吃不下了，只能早早休息。

瑾瑜睡得早，窩在景玉懷裏，小胳膊地抱著，明淮試著把他抱走沒功，也就隨他了。

都躺下來，他突然笑道：「總算是等到這麼一天了，就是這小東西太礙事，橫在中間不讓開。」

景玉都不敢，生怕把孩子吵醒，說話也放輕了聲音：「爹可和你說什麼了？」

「說了，讓我照顧好你們，至於打仗，他們並不虛。」掖掖被子把瑾瑜的腦袋出來，明淮給他的腦袋換了一邊：「我本想回去蜀南，讓調集戎族的軍隊攻打南蠻減輕蜀南造的力，可是岳父不讓，怕對我影響不好，讓我照顧好你們即可。」

「你這是做什麼？」景玉對他的作不解：「了就醒了。」

「不幫他換一換，腦袋會長歪的。」明淮把他抱下來一些：「其實我想，我現在去蜀南更好一些，最能拖住王獻，了來自蜀南的力，岳父專心對付安州，勝算更大。」

景玉看著他：「王獻很厲害的，想要在蜀南他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