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的差點背過氣去，婢們慌忙扶住，虞姜早已面如死灰：「你說什麼？我的孩子怎麼了？我的孩子怎麼了？」

德氣的發抖：「我說你的孩子是被韓潤文帶走的。」

一句話，就像是巨石一般，直接把虞姜砸暈了過去。

虞姜在院子裏喧嘩的消息，帝很快就知道了，德跑去和爭執讓昏厥的始末也知道了。

站在昭殿外，扶著石欄看著遠方不言語。

朝姒的母近前見禮，帝這才問道：「如何了？」

母語氣擔憂：「公主哭的厲害，婢們勸不住，只怕一時半刻的不會好。」

帝微微閉眼掩住痛：「我待會兒去看，你們先照顧好吧。」

「是。」

母剛退下德就來了，咬著面悲戚，剛走近就跪下：「母后，兒臣是故意氣虞姜的，你責罰兒臣吧。」

帝看也沒看，語氣疲憊的說道：「虞姜瘋了，等事了結，尋個清凈的行宮讓安養餘生吧，你也大了，說話做事別逞一時意氣，否則會吃虧的。」

德哭起來：「可是爹很冤枉，兒臣辯駁也不可以嗎？」

「我們的事，我們自己都說不清到底誰對誰錯？你們怎麼理論的清楚？」帝輕咳了兩聲：「在這跪著細細反省，想清楚了再起來。」

往朝姒的寢宮去，昭殿外瞬時清凈。

德了眼淚，挪到以前景玉跪著的地方，看著青石磚上那兩個淺淺的小坑，心裏越發難。

虞姜的話太刺激人了，朝姒難以接，帝到了還在哭，依舊不上氣，瞧見帝，也沒按規矩見禮，更沒黏膩的撲過來，而是抱著枕頭坐在床上淚眼迷濛。

帝示意所有人都下去，這才坐到床邊把手帕給：「是不是想問母后那些話是真是假？」

朝姒噎著開口，嗓音嘶啞的讓人心疼：「三姐說的都是真的對不對？不然那些人不會那麼張。」

「只說對了一半。」帝並不否認：「景玉是母后和你仲父的長，你父親也是母后手殺的，毒藥也是母后讓你阿姊給他的。」

朝姒有些崩潰：「那理由呢？我爹就非死不可嗎？」

「是。」帝回答的很乾脆：「他要是不死，你的哥哥姐姐一個都活不了，母后和你仲父也活不了，現在你所認識的人都活不了，而且，他給了母后極深的傷害，母后不會放過他。」

「他真的會殺那麼多人嗎？」朝姒接不了：「他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恨他？」

「母后說了，只怕有失偏頗，怕你不信。」帝斂下眉眼：「你去找個自己信得過人問問，自己揣去吧，不管你覺得誰對誰錯，都記著母后一句話，打聽清楚了就回來，外面不安全。」

不做多留離開，朝姒已經忘了哭了，看著消瘦的背影，堆在心頭的質問和懷疑怎麼也問不出口。

出了朝姒寢宮，帝有些頭暈，踉蹌幾步幸被婢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