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吃驚不小：「你們都知道？那你...可想過坐上王位？」

他搖搖頭：「我不想，在昭殿待著我都覺得難，就像阿姊出事的時候，母后和仲父都知道兇手是誰，但他們卻不能直接手，要考慮這個要考慮那個的，我看著急得慌，那種日子太難了，我不喜歡，我想去安州，也想做個大將軍，看誰不順眼就削他。」

他還是孩子心，只跟著自己的心做事。

明淮卻是十分羨慕：「你還小，的確不該困在宮裡。」

他沒覺得自己不，胤玄對他倒是越發親近了：「大姐夫，你是不是要把阿姊娶到戎族去？那你以後還讓回來嗎？」

明淮笑了笑：「對，我要帶去戎族，以後想回來就能回來，你們想去看，也隨時可以去看。」

「那等出嫁的時候，我去送親好不好？」他眼神明亮滿是：「我走過最遠的路，是大哥帶我去南蠻的路，可我還想走的更遠，我想去戎族看看，然後再去秦國鄭國夷國，把能走得地方都走一遍。」

「好。」明淮把掛在上的瑾瑜抱起來：「趁著想去的時候就去，等長大了，很時候就只能想想了。」

他點點頭，墊著腳了瑾瑜的臉才走。

瑾瑜還想和他玩呢，見他走遠還趴在明淮肩上一直看著，直到看不見了才轉過來：「爹爹，我要自己走。」

「你走的太慢了，我們要快些，去晚了你娘親會害怕的。」

他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唉，好吧。」

到了大殿，景玉果然在哪，坐在臺階上，後就是龍椅，大殿里只有面前擺了一盞宮燈。

「娘親。」瑾瑜跑過來蹲在面前瞧著：「你害怕嗎？」

景玉扯起一淺笑：「怕啊。」

雙手沾滿腥，自然害怕。

瑾瑜一聽，立馬轉過去喊明淮：「爹爹，娘親真的怕耶，你快過來抱抱。」

明淮走到面前，握住景玉的手，瞧著泛紅的眼圈，抬手了的臉：「現在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叛可以殺人震懾，王位卻難以抉擇，兩個都是你的弟弟，你選誰都覺得對另一個不公平是不是？」

他完全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景玉越發想哭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明淮在頭上了：「國之重任，與義無關。」

所以，一直困於手足之是錯了嗎？

瞧怔住，明淮在鼻尖輕輕一刮：「自己好好想想，我背你回去。」

瑾瑜一聽，立馬趴在明淮背上：「也把我背回去好不好？爹爹。」

明淮故意了臉：「不好，你自己走。」

他噘著不高興了，趴在明淮背上不。

瞧見這一幕，景玉也沒法難過了，把瑾瑜的帽子扶正，輕輕推了推明淮，明淮才笑了笑把瑾瑜拉過來扛在肩上：「這臭脾氣，和誰學的？」

他們父子倆先走，景玉拿起宮燈，回頭看了看龍椅也很快跟了上去。

隔天，景玉就找來了寧塵許琮和衛東臨，兩份傳位詔書放在面前，景玉推出一個盒子：「你們，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