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神壇,場面更大,三人合抱都難聚攏的牛皮戰鼓,頂著麋鹿大角的祈福僧,拿著兩丈長震天號的壯漢,穿著華服的各家族長及貴,另有王庭的屬民百姓,烏泱泱數萬人圍攏在神壇周邊,神壇上已經祭起誠告天神的牛羊,大巫醫穿著烏服站在上面,其餘幾個小巫醫也穿著烏服圍攏在側,人人手持銅杖。
明淮抱著景玉登上神壇,除了戎王之外,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把景玉放下,明淮扶著走到大巫醫面前,一番祭拜禱唱顯得莊嚴肅穆。
嚴肅的場面中,渠銘的長子魯目達爬到瑾瑜邊,掏出一顆糖給他:「弟弟,給你吃。」
瑾瑜搖頭不要,魯目達自己把紙剝了送到他邊:「你不吃,我就不讓他們跟你玩了。」
瑾瑜猶豫了一下,心裏很不願,看向在神壇上的明淮和景玉,又在自己邊看了一圈,人人俯首,也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小作。
「好吧。」
他遲疑的把糖接過來喂進裏:「我娘親有好多好吃的糖果呢,等會兒我也給你吃。」
魯目達點點頭,悄悄的回到自己母親邊,渠銘的正妻屠蘇氏看了瑾瑜一眼,魯目達的頭倒是臉舒坦了不。
瑾瑜被中原的點心糖果養刁了,吃著吃著就不喜歡這個味道了,轉過頭把糖吐在地上。
蘭山這才發現,忙給他小聲說道:「小公子,你吐了?」
瑾瑜吐著舌頭點頭:「苦,不好吃。」
「苦?」蘭山也不嫌臟,把他吐在地上的糖撿起來,小心的看了周圍一圈,直接塞進自己的懷裏,哄著瑾瑜好好跪著。
神壇已經祭拜完畢,明淮在大巫醫端著的馬酒里沾了沾手指,在景玉上彈了三下,笑意早就憋不住了。
誠告天神的禮數完,自此之後,就是明淮堂堂正正的正妻,自此,生老病死都要在一起的。
大禮散去,明淮抱著景玉回去換裳。
了厚實累贅的裳,換了另一白的戎族嫁,髮飾也換鑲著藍寶石的垂珠銀冠,景玉總算是鬆快的許多。
婢給換上的棉鞋,明淮把穿戴過的裳提起來看了看,咂咂一陣搖頭。
蘭山抱著瑾瑜回來,瑾瑜直接就撲在景玉懷裏了:「娘親,你好好看。」
景玉笑的花枝,卻眼尖的發現他的服髒了:「這是...漬?瑾瑜,你去哪喝的?怎麼服上都弄到了。」
蘭山忙把糖拿出來:「公主,小公子沒喝,是吃了糖,只是他說苦給吐了。」
「糖怎麼會苦?」明淮把糖拿在手裏:「看著不像是他常吃的,誰給的?」
瑾瑜頭:「哥哥給的,我不吃他就讓人不和我玩了。」
「哥哥?」景玉楞了一下才想起來:「魯目達?」
明淮笑意斂住,把糖丟進茶杯里用水化開,水不是白,反倒多了些淺淺的青灰。
景玉細細的聞了聞:「的確有些異味。」。
沒想到,爬山不小心掉下山崖,卻成了花轎上的新娘傳言新朗是病魔纏身,中怪病,不久將於不在人世的,戰神王爺成親後,不受待見,兩人各自爲天,自由生活沒關係,不待見就不待見,憑自己的醫術相信也能好好在這裡生活從沒想過與無緣的夫君有什麼關係然而在生活中,相互碰撞中又會出現怎樣的緣呢?
她不學無術,輕佻無狀,他背負國讎家恨,滿身血腥的國師,所有人都說他暴戾無情,身患斷袖,為擺脫進宮成為玩物的命運,她跳上他的馬車,從此以後人生簡直是開了掛,虐渣父,打白蓮,帝王寶庫也敢翻一翻,越發囂張跋扈,惹了禍,她只管窩在他懷裏,「要抱抱」 只是抱著抱著,怎麼就有了崽子?「國師大人,你不是斷袖嗎......」 他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等崽子落了地,他一定要讓她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