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懷疑:「有用?」
「當然有用,戎族草原開闊,客商要經過戎族抵達中原,每到一個部族都要稅,這讓很多客商都有苦難言,本來就賺不了多錢,走一趟很多時候連本都要虧了,而且有些客商做的是販賣人口的缺德生意,查起來很難,若是讓他們拿著本國的文牒經過圖金蓋章,這樣既可以留下底案留待來日查找方便,又可以免去他們的過路費,何樂而不為?」
明淮細細的琢磨了一圈:「是個好法子,這樣他們得利我也方便,而且他們從圖金經過,我並沒有收取過路費,以後也不需要,只要他們來,圖金的人多了,稅收就足夠了。」
景玉把他拉下來坐著:「就是這個道理啊,我們明面上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吃虧,可是後面的得利卻不,過路刮油能得幾時?還是要長久打算才行。」
「那我來想一想,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讓所有部族的族長都能看見我的大印就不收稅。」他看著懷裡的孩子笑起來:「總不能又去借父王的勢。」另一個沒被抱的孩子哼哼唧唧的看著明淮,明淮趕把懷裡的孩子給景玉把另一個抱起來:「再者,這些事只怕父王也是知道的,不過是沒管罷了。」
「搜刮客商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想讓那些人放棄何其之難?」景玉親親懷裡的孩子:「只怕你要費腦子了。」
「知道知道。」明淮刮刮的鼻尖:「我的小智囊,你的腦袋瓜子就歇歇吧。」
現在秋祭已過,開春所有部族就要離開王庭,所以他的時間很。
他習慣了在心裡想事,只要景玉給他點了一條他覺得可行的路,就會自己瞎捉,景玉也不去打擾,和靈鳶領著三個小孩玩,早前戎王說的讓管理王庭的事被明淮拒了,所以景玉幾乎沒什麼事,終日裡帶著孩子玩就可以了。
戎王喜歡孩子,只是年紀大了,也經不得孩子鬧騰,而且天寒地凍的也怕孩子凍著,每日過來看一眼陪著樂樂,倒也不問他事。
冬月下旬,飛羽從圖金來了,帶來了一千副兵甲胄,按照景玉先前吩咐的意思盡數孝敬戎王。
戎族有不好兵,但大多是自己打造的,論手藝並不能和秦國的匠人相比,對於這份禮,景玉還是很有信心的。
兩小隻去喝的間隙,景玉耐心的給瑾瑜剪指甲,他乖乖坐在床榻上,晃著小短,手裡抱著木偶。
「娘親,都沒人陪我玩了,因為我打了魯目達。」
景玉作小心怕剪到他的:「那你覺得自己有沒有打錯?」
「我覺得沒錯,他都砸我東西了,要是我不還手,他還會欺負我的。」他把鞋子蹬掉:「可是他們都不和我玩。」
景玉他的頭:「知道為什麼其他人會和魯目達玩嗎?」
他點點頭:「他們不和魯目達玩,魯目達就會打他們,他們不和我玩,我不會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