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漸漸遠去,景玉也覺得自己像是一隻飛出籠子的鷹了。
在王庭和金氏母子過招,景玉沒覺得自己的就多大,相反,只有一種辜負帝多年教導的挫敗。
的戰場是天下,不是深宅府苑。
的對手是帝王強者,不是幾個只會使小手段的婦人。
的夢想是與明淮一同逐鹿天下,是並肩而立,不是依附也不是跟隨。
也有一腔大志去酬,怎麼甘心真的去混吃等死?
去往圖金的道路上,景玉手裡一直拿著戎族的地圖看,雖然這張地圖早就爛於心了,可是每一次看都有不一樣的覺。
目所及之,都是未來要佔領之地,期待著那些日子的到來。
正月下旬,他們抵達圖金,屋子早已收拾好,還是景玉先前住的屋子,孩子們都跟著住在這裡,只等稍稍熱了再換去另一間屋子,明淮到圖金的第二天就去了馬蹄山,第三天又趕去了金礦,第四天去看了鍛造兵甲胄的工坊,第五天靈鳶嫁給了飛羽,第六天明淮帶著他的兵馬出發去了南蠻。
戎族的孩子幾乎都這樣,很難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因為他們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戎族的人也是這樣,和自己的丈夫聚離多,大半時都是在等待中度過。
這個道理,景玉已經明白了,只是瑾瑜還不明白,明淮走的那天,他站在圖金城門朝著他離開的方向大哭了一整日,嗓子都哭啞才被抱回來。
夜裡休息時,他們三個和景玉一張床榻,兩小隻什麼都不懂,咿咿呀呀的自己玩,瑾瑜獨自坐在角落抱著明淮送他的布偶一言不發。
靈鳶進來瞧見,把夜宵放下:「小公子,吃些夜宵睡覺了。」
瑾瑜團在角落吸鼻子:「我要爹爹。」
景玉一進來就聽見他這樣說,過去把他抱起來:「爹爹要去打仗。」
「為什麼要打仗?」他想不通,趴在景玉肩上難過的不行:「娘親,我不要爹爹打仗。」
「爹爹不打仗,他就不能變強,他不變強,我們都會被欺負的,弟弟妹妹也會被欺負。」
他不吭聲了,景玉坐下來他也依舊窩在景玉懷裡,靈鳶把勺子給,忙去照看床上躺著的兩小隻。
景玉吃了一些,又餵了瑾瑜一些,他心稍稍安,卻依舊難過,夜裡睡覺的也著景玉不放,睡著了依舊在哭。
他們睡著了,景玉和靈鳶卻都睡不著,一個看書一個做著紅。
「公主,現在圖金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也不知何年何月他們才會回來。」
景玉笑了笑:「回來的自然會回來,他們不在,我們就把自己的事忙好即可,明天把容湛來,許多事我也想代代。」
「好,婢子記下了。」
起的晚,所以容湛來的也晚,景玉吃過早飯了他才來,為了避嫌,景玉還是在暖堂見得他。
數月未見,容湛的變化越發大了,蓄了絡腮鬍,黑了許多,卻比以前更加結實,若不是還梳著中原的髮髻,景玉也快看不出他是中原人了,說了幾句閑話,景玉邁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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