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突然想到了刪掉監控錄像的遠程服務，他意識到，這兩者是相關聯的。

上峰又來了祖娜。

“網絡電話可不可以鎖定IP地址？”上峰在這種專業問題上一定不如祖娜。

“可以，但是只能鎖定大致範圍，因為既然選擇用網絡電話一定是態IP。”祖娜猜到上峰一定發現了什麼。

“去查一下這個號碼。”上峰把通訊記錄遞給了祖娜，用筆在那個號碼上進行了標注。

不一會兒，祖娜再次回來，打開門的一瞬間，門和窗產生了對流，屋的香煙掠過祖娜鼻腔，下意識的一皺眉。

“哎···你這是了多煙···”祖娜上雖然在埋怨，但心裡知道，這是上峰唯一戒不掉的壞習慣。

“呵呵，以後點。”上峰笑著說道，帶有明顯的敷衍意味。

“信你才怪！對了，查到了，你應該能猜到！”祖娜晃了晃手裡的一張A4紙，上面打印的麻麻。

“我能猜到？快說吧。”上峰聽到祖娜的結果很高興，也很著急。

“大致區域顯示在金三角，但是的位置不可能查到，態IP，沒辦法···”祖娜有些悵然。

“還真是那···”上峰最擔心的結果出現了，那裡是出了名的全球最大的毒品易中心，也是毒梟們的樂土，如果冰夫人在那，恐怕即使國際刑警組織願意出援手，也不可能輕易抓到人。

上峰抱著肩膀，在房間裡踱著步，他在思考。

《黎聖母院》、書簽···

上峰想到了這個宋哲生前的，不知道為了什麼，上峰第一眼見到這本書就覺得莫名的興趣，因為它太舊了，他藏書不，但只有這本不知道被宋哲翻看過多次。

上峰努力回想著高中的宋哲，極其的向、自卑。

時針和分針可以重疊，但永遠不會在一起···這是那張書簽上寫的字，一看就是生的字，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不覺，天又黑了，在張而忙碌的工作中，時間往往過得更快，上峰想抓住時間的尾讓它慢些，但是時間卻很頑皮地溜走。

“峰隊，還不下班啊？”李大軍最近每天走的很早。

“你先走吧，我等會。”上峰倒掉了白天喝得沒了味道的茶葉，回到辦公室又重新泡了一杯，這是想熬夜的前奏。

陸陸續續，大家都離開了大樓，那一串串急促的鞋跟聲音，漸行漸遠，帶走了樓一整天的喧囂。

祖娜是除了上峰以外，唯一沒走的人。

“怎麼還不走？”祖娜笑盈盈地出現在了上峰的門口。

“喲！嚇我一跳！你先走吧，我晚上要加個班。”上峰所謂的加班，其實是要想一些問題，他習慣了在黑夜裡思考，越是夜深人靜，思路總會變得更加清晰。

“那好吧···今天我爸媽去看電影了，我正好去找他們。”祖娜似乎有點失落，本想讓上峰陪一起。

“老兩口還浪漫。”上峰笑著說道。

“比你強吧，你都沒陪我看過電影呢···”說到這，祖娜臉上閃過了一憂鬱。

“忙完這個案子，你想去哪我都陪著。”上峰也覺得有些愧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語氣中帶著十足的歉意。

“說定了！對了，大軍最近走的早啊，什麼況？”祖娜和李大軍一個辦公室，當然都看在眼裡。

“沒和我說過，不正常嗎？”上峰不解祖娜之意。

“當然了，他以前從來不這樣，是不是有朋友了？”祖娜閃著靈的大眼睛小聲說道。

“這是好事啊，別瞎心了，快走吧，我的大小姐。”上峰半開玩笑般地向外推著祖娜。

“哼！早點回家休息，到家給我微信！”

“還有！晚上記得吃飯！”

“還···”祖娜一步三回頭，還要繼續說。

“我都知道了···放心！”上峰笑著打斷了祖娜叮嚀。

兩個人甜了一小會兒，祖娜終於離開了刑偵支隊。

上峰喝了一口溫熱的滇紅，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

他又拿起那個書簽反複看著，這是一種很老舊的書簽，在市面上早已絕跡。

時針和分針可以重疊，但永遠不會在一起···

這句讓人容易理解又難以參的話，就寫在書簽的背面。

這似乎是一個生的委婉拒絕，難道宋哲曾經對某個生表白過？

上峰猛地拿起桌面上那本老舊的《黎聖母院》，出版的年份還要追溯到上個世紀，而扉頁上的購書紀念上模糊的顯示著“某某書店——某年某月”，這正是上峰高一的那一年。

這本書距離現在至有15年的時間，宋哲反複翻看並且完整保留著那張書簽，很可能說明他經曆了一段刻骨銘心的單。

如果這個書簽真的是這個神生所贈，那這個人極有可能就出現在他的高中時期，但當年的學校已早已合並多次，學生檔案更是無從查起，而且即使真的確定了那個時間段，或許這個人也未必就是學校的學生，上峰知道，在這個問題上不需要也沒辦法繼續糾結。

宋哲之所以喜歡看《黎聖母院》，也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這本書是那個生送給他的，另一種可能是，他從加西莫多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上峰又想起宋哲父母的話，這些年他從來沒有往過朋友，就連別人介紹對象，他也只是一笑而過從不見面。

宋哲為人正直，心地善良，他雖然間接幫助了冰夫人販毒集團，但是不直接作，說明他有底線。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被冰夫人集團拉攏利用呢？除非拉攏他的人，對他有著非凡的意義，可窮盡他的工作和生活圈子，都不可能存在這樣一個人。

從陳果的口中得知，楚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宋哲，現在看來，楚江只是聯絡人，而真正找到宋哲的，一定不會是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