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莫耀是上一世邵北失明之后,公司里的首席設計師。
可以說,后繼公司的發展他功不可沒。
如果將紀邵北比做一個中心點,對于事業,顧謹謠在他左邊,為他決策展與發展。
而莫耀就是站在紀邵北右邊,帶領公司的技團隊,研發有競爭力的產品,為公司的發展奠定基礎。
不過,莫耀不是個留學生麼?他還不止留學一個地方。
看來,他留學之前是從這里出去的。
但是……
顧謹謠了眼那個帶著兩個孩兒,頭上盤著大麻花辮的人。
在記憶里莫耀是單,終生未婚,他將所有的力都放在了學研究上,上一世他們共事那麼多年,真的不知道這人還曾經有過媳婦跟兩個兒。
或許是為了讓兩人盡快了解對方拉近關系,張錢說得有點多。
紀邵北跟莫耀同時出手,向對方問好。
莫耀戴著一副很厚的黑框眼鏡,個頭不高,人有些偏瘦,背也有點不直的覺,看著有些佝僂。
看得出來他是那種無時無刻都低頭學習的人,不背有些駝,頭發也是的,整張臉疲憊不堪的樣兒。
當然,也有可能是剛下火車的緣故。
莫耀說:“我看過你發表的文章,很有想法,也很專業。”
紀邵北:“謝謝。”
不知道說啥,因為對眼前的人不了解。
這時,莫耀的媳婦賈彩書說:“這下可好了,咱們兩家門對門,以后有啥事相互幫忙,你們倆也可以相互討論,相互好好學習,一起進步。”
賈彩書的聲音很大,還很,帶著濃濃的鄉音。
這人看著二十七八的樣子,穿著紅的大棉襖子,皮有些黑,臉頰上有許雀斑,手上也有傷口跟老繭,一看就是個經常做活的人。
賈彩書很爽朗熱的樣子,還將自己的兩個兒拉過來讓們打招呼,喊紀邵北叔叔。
兩個娃一個七歲一個四歲,有些認生,被母親拉出也只是抿著,不太敢說話的模樣。
賈彩書笑道:“兩個孩子在村里頭長大,沒見過世面,你別嫌棄,悉兩天就好了。”
賈彩書心直口快,想到什麼說什麼。
等將這些話全部說完了,心才咯噔了一下,然后有些在意地去看邊的丈夫。
剛好這會莫耀的視線也放在上,眉頭攏著,好像在生氣的樣子。
賈彩書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有些尷尬地對紀邵北笑了笑。
紀邵北沒有去在意人家夫妻倆的事,他側開,也將妻兒跟姐姐簡單向他們介紹了一下。
看見顧謹謠跟四個娃娃,莫耀和賈彩書很顯然都有些詫異。
這時張錢就笑道:“哈哈哈,紀邵北,你看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反應。”然后又跟莫家夫妻解釋了一下,只有那個被抱在懷里的小家伙才是親生的,別的是侄子跟義子義。
賈彩書大笑道:“我就說呢,紀家媳婦看著這麼漂亮年輕,那能有四個娃娃了。”
這個賈彩書跟張錢,都是那種大大咧咧缺點心眼的人啊。
顧謹謠見自家男人都皺眉頭了,上前去將門打開了,客氣地邀請兩個娃娃到家里玩,看他們搬了很多東西,估計收拾屋子還得花點時間。
賈彩書很愉快地答應了,還將兩個有些拘束的兒推了過去。
“去吧去吧,我得收拾東西,沒時間管你們。謹謠妹子,兩個娃兒要是搗蛋了你就我啊!”
顧謹謠:“沒事,你忙吧,我看倆都很乖。”
顧謹謠將兩個娃帶進去,因為家里有暖氣,所以就將門關上了。
外面,張錢也準備走了,莫耀在這里都上三年學了,買東西那些本不用他帶。
賈彩書:“張老師,謝謝你啊。等我這里收拾一下,晚上要不你過來吃飯吧。”
賈彩書就真心想謝一下人家,上樓的時候幫他們提了東西,又安排了這麼好的房子。
雖然也知道這房子是學校安排的,跟張錢沒關系,但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激之心,就將張錢當了代表。
張錢肯定不會來,這本來就是小事。
人都走了,賈彩書準備搬東西,回頭一看,丈夫還盯著對面的房門。
賈彩書笑道:“一家子都是致的人兒,謹謠妹子看著很年輕,一點都不像生了娃娃的人。”
莫耀回頭,皺眉看了媳婦一眼。
他不是在看人家的媳婦!
賈彩書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但并不清楚說錯了什麼,這不是在夸謹謠妹子嘛。
夫妻倆默默開始將外面的東西一件件往家里搬。
東西特別多,除了,還有被子跟生活用品。
幾乎是除了家以外的東西他們都帶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搬到學校來的。
賈彩書忙了兩趟,見丈夫行遲緩,氣吁吁,就對他說:“你歇著吧,我來就好了。”
莫耀也就沒繼續搬了,從一堆東西里面翻了個小馬扎出來,坐了上去。
后面他又覺得這樣有些浪費時間,又找了一本書來看。
賈彩書也是習慣了丈夫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樣子,他是個讀書人,不像自己,風里來雨里去,人一個。
對面屋。
顧謹謠正在廚房里用爐子熱早上從外面買回來的糯米棗糕。
這邊做飯主要燒煤,所以一般爐子都不會熄火,做飯的時候換上新煤,打開下面的通風口,火勢就會變大。
不用爐子時就將下面的口子堵上,在里面放上舊煤,將那點火星留住,再放個水壺上去,還能燒點熱水。
紅得近乎發黑的棗泥混合著糯米,涼的時候有些,蒸熱之后就變了,有一種甜膩的清香。
顧謹謠用一個大瓷盆隔水蒸,好了之后拿上七個小碗出來,打算大人小孩都分一點。
東西端出去,客廳里六個娃娃都齊齊地看了過來。
經過短暫的相,莫家的兩個妞兒也能跟幾個孩子合著一起玩了。
孩子跟孩子,很容易就能玩到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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