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滿給了黃醫生一個高深的笑容,看到王站長端了杯水過來,之后似乎是為了躲避話題,笑著跟黃醫生說:
“我覺得王站長說的對,各人有個人的命,咱們醫只管給看病,對得起咱們這份工作就行了。
至于他們家怎麼選擇、怎麼做,是否要承擔責任、是否承擔的起這些事兒,真不是我們考慮的。
至于他們是吃個教訓,還是僥幸逃過,還是秦老板大發善心,我們又不是神仙,也控制不了。”
“嗯,小滿說的對。我就隨口一說,我不會鉆牛角尖的。”黃醫生點點頭。
他恐怕是覺得,花小滿說的那句怎麼選擇、承擔責任啥的,才是黃醫生最在意的。
他也怕了,不管花小滿說的對不對,他都不敢摻和了。
萬一,就怕萬一,他要是幫劉老一家逃過這一劫,讓醫站背鍋之后,用公家的錢給了損失。
那萬一之后劉老孫子回不來了,黃醫生怕是一輩子都要陷良心的自責中。
既然這樣,他也不敢圣母心發作。照實說就是了。
之后戰隊的人來調查況,主要是問黃醫生,花小滿陪在一旁補充確認。
黃醫生這次沒出幺蛾子,他的說法,還是跟醫站商議好的一樣:
他們中午就懷疑是豬瘟,但是沒有化驗,不敢確認,一再叮囑過劉老兩口子,這豬可能是瘟病,要隔離起來。
之后晚上檢測,他們檢測出了結果確實是豬瘟,之后黃醫生打了報告給王站長。王站長不在,第二天上班才看到報告。
而黃醫生和花小滿一早就去劉老家里,就是理瘟豬隔離和繼續觀察的事兒,結果他們已經連夜理,然后才有了后續。
按照黃醫生的說法,他是多次提醒劉老一家隔離瘟豬,但他們急著賤價賣掉了,顯然是故意坑人的行為。
那麼按照秦志斌的訴求,秦志斌是真的無辜的,就是貪便宜買了便宜豬,之后倒霉了。但這事兒,總得有人負責,顯然是黑了心的劉老夫妻倆該負責。
戰隊那邊效率很高,很快就有了決斷,讓劉老一家賠償秦老板的損失,現在這四頭豬要燒了,劉老就得先把這錢給秦志斌補上。
如果后續,這一批里的豬,在發現有問題的,那都是要劉老家負責。
而劉老一家子顯然不服氣,劉老太太一直就咬死了,說黃醫生沒說清楚。
他們倒是聰明人,之前威脅黃醫生的話,沒敢對外說,也沒敢說之前黃醫生幫過他們的事兒。
他們其實也怕,萬一舊事重提,他們自己也要跟著倒霉就慘了。
這邊的事,忙了一上午,花小滿盤算了一下,下午應該沒什麼事兒,可以好好休息了。
結果還沒來得及回去吃午飯,就被蘇住了:
“花小姐,我們老板娘請你過去一趟。”
蘇扭著腰,聲音有點嗲,看花小滿的眼神,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等花小滿到休息室,就看到今日的秦夫人已經換了淡妝,整個人看著清爽神了不。
一看到花小滿,就興地過來拉花小滿:
“花大仙,你怎麼過來也不跟我說一聲,老秦這個人也真是的,也不跟我說。就他弄這破玩意兒,你肯定看不上。”
“夫人,就是。”蘇覺有點不對勁兒,還是湊近秦夫人,在耳邊耳語兩句。
可惜,花小滿是練家子,聽力太好,想瞞著?真的難。
花小滿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早就說過,不要破費,何必呢。我份敏|,為了未出生孩子,我也不會吃外面的東西。
本來我說這些東西也花費不,丟了可惜的,還好夫人持家有道,會過日子,不嫌棄。
秦夫人放心,東西很干凈,我真的一點都沒。”
這話,就有點埋汰人的意思了。秦夫人臉都僵了。
意思是你們弄來招待我的東西,我一口都沒吃,結果你自己吃了。
上說的放心,東西很干凈,其實不就是再嘲諷秦夫人眼皮子淺,鄉下人沒見過世面嗎?
秦夫人何嘗吃過這種虧,哪怕心里對花小滿敬畏,聽到這話,也覺得特別沒面子。
偏偏男人說過,人花小滿是公主,擱在古代就是真正的公主!姜家的義,男人也是世家子弟,們這些生意人有再多臭錢都難結上的那種。
所以秦夫人不爽之下,也不敢把花小滿怎樣,反而是轉眼,冷冷地看向蘇,這個書敢嚼舌子!
偏偏蘇也急了,不等秦夫人開口,就忙著反駁花小滿:
“你說誰呢,明明是自己吃的,還想賴給夫人,別以為你肚子里懷了孩子,就能小三上位。
我早就提醒過你,我們秦老板和秦夫人那是患難夫婦,不是你長得漂亮就能破壞的!”
“啪!”
“啪啪!”
蘇話音剛落,左臉就挨了一個耳,接著,右臉兩個耳。
手的不是花小滿,而是怒氣沖天的秦夫人。
算是明白了,人家花小滿什麼人,怎麼可能真的稀罕家的這點吃的。再說花小滿來做客,吃了就吃了,不至于不敢承認。
既然花小滿否認了,那肯定不是,聯系這個蘇前后表現,再看不出來,就是真的蠢了。
“夫人?”蘇捂著臉,委委屈屈地看向秦夫人。
這小蹄子樣,指不定平時怎麼跟老公發浪呢,還敢在面前裝委屈?呵,這次秦志斌都救不了你!
秦夫人來氣了,左右開弓,又給了蘇臉上結結實實地來了幾個耳。
這個秦夫人本來就是鄉下人,現在就算當了老板娘,也會自己手搬貨、自己干活什麼的,屬于很能干、還有點壯實的中年人,手勁兒當然也不小。
蘇本來穿的職業裝和很高的高跟鞋,行不太方便,又不敢還手,轉瞬就被打得兩邊臉浮腫,頭發也披散了一半下來,像是剛被糟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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