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婚禮那晚,風月館的帝當場亡,這件事至今已經多方證實,然後再沒有人質疑。
林寶也相信了這個事實,雖然懷疑過多次,可沒有任何結果,也就坦然接了。
又一次騙過了所有人,這是蛇蠍帝最喜歡玩弄的伎倆,最騙人了。
「秦瀟湘一輩子作惡多端,死才是應有下場。」楚楠喝著酒,調侃的語氣帶著嫵的笑,「你說對吧。」
「當然了……我了一個頭疼的對手,只不過是替我擋了一刀,讓我疚好久。」
「壞嘛,死也要讓你記得。」笑著放電,楚楠隔空給林寶送一個飛吻,「白癡,幹嘛要記得那種黑心的人呢。」
「人喜歡壞男孩,忘不了渣男,男人也一個德行,忘不了壞人,忘不了渣。」
「和我調,你玩不起。」眨著眼,全是放電,「接著說秦瀟湘吧,替你擋了一刀,正中心窩,難逃一死。」
「為什麼沒死呢,該不會是球王的脂肪太厚,擋住了刀吧。」
楚楠咯咯的笑了,「你的想像力真有趣。」
「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那短刀有半臂長,怎麼可能擋得住。」神的看向林寶,「你有沒有聽說一種人,天生是顛倒的。」
「嗯?」林寶驚的瞪大眼睛,「你……」
楚楠點點頭,「心臟不在左邊,這……也是早就算計好的。」
「故意的!」
「陳家宅子裏,有一批傭人是秦瀟湘早早買通安排進去了,心臟被刺之後,就被安排好的傭人,轉移出去了。」
林寶被氣笑了,「我真傻呀,當時還信了花魁的鬼話,以為有應能逃出去,其實的應是給自己用的。」
也就是說,花魁再一次技高一籌了,居然猜到了陳子河會發瘋搞事,乾脆借刀殺人,不對,該說是借刀自殺,完了的假死計劃。
「不對呀,就算是這樣,紅伶那丫頭是不知道的,急哭了要找你,能找不到?為什麼也宣佈了秦瀟湘的死訊。」
「因為看到了,想騙人,就要騙過所有人。」鮮紅的指甲拿起冰塊,放酒杯里,「接下來就說到你要問我的事了,秦瀟湘的死需要騙過紅伶,誰來做呢。」
和花魁手多年,林寶立刻就想到了,他聲道:「夏舒秋……」
「沒錯。」
這次是真死,需要真正的死亡證明,夏舒秋當然可以輕鬆解決,然後通知紅伶,丫頭不信也得信了,弄一副假也不難。
於是,花魁的死亡就徹底真了,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而知道真相的,只有夏舒秋一個人。
林寶想不到夏舒秋會和秦瀟湘關係好到這種程度,假死這種天大的,都可以讓夏舒秋知道。
一杯酒結束,倒了第二杯,開始了第二段。
楚楠慵懶的著,「好久不運,稍坐一會腳就發麻,陪我去躺一會吧。」
「你點火,你能負責嗎。」
「切,外面有兩個你的人,還滅不了火嗎。」
林寶當然是開玩笑的,今天是他這輩子最心如止水的日子,簡直是吃齋念佛的和尚,真是什麼都不想了,非常純粹的賢者。
他陪著楚楠一起靠在沙發一樣的大床上,紅的指甲,雪白的腳丫,看不出是一個練武的人,畢竟人家的副業是醫產業。
「夏舒秋為什麼幫秦瀟湘。」
「因為是朋友啊,秦瀟湘死之前最大的產,就是新建立的斗場,這個東西,商業運作很複雜,最關鍵的是需要足夠強的背景,否則玩不轉的。」慵懶的散開長發,靠在了林寶肩膀上,「一個壞人做事,就不會用正當的手段,一點點拉夏舒秋下水了,做了一次利益換。」
「給找了個……額,幫解了一次?」
「你都猜到了,幹嘛特意來問我。」
原來利益置換是在這裏,當年秦瀟湘以館主的威,替夏舒秋保,幫著夏小姐開通了一個通道。
本來可以長久的,但得到利益之後,立刻假死跑路了。
「我來問你,是為什麼夏舒秋知道了是我,這分明是你告訴的。」林寶很氣,可懷裏躺著慵懶的妖艷花魁,居然氣不起來,大概是被整的次數太多了,習慣了……
楚楠蹭了蹭他的肩膀,「臭男人,給你便宜,你來怪我。」
「這算什麼便宜,是夏舒秋啊……我會沒命的。」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是夏舒秋的,我可沒和你講過。」
林寶愣了一下,自己居然說了,當然是因為嫂子上的胎記,一下子對上號了,才證實了份。
「這個你別問了,你說說這件事的原因,退休了,幹嘛還搞事呢。」
沒想到楚楠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突然聲的說了句:「謝謝,你居然沒和我生氣。」
「我們倆爾虞我詐這麼多年了,累了呀,也沒必要再斗下去了。」
「我是為了紅伶。」
那是秦瀟湘留下的獨苗了,紅伶再撐不起來,風月館就沒人能接好了,那裏人多,不代表人才就多,太多人進去是為了錢,貪婪懶惰。
新開的斗場,需要夏舒秋給予暗中支持,而紅伶沒能討好,楚楠只能發揮自己最後的餘熱,幫一手。
這一手,也給了夏舒秋一個長期飯票,主權都在手中,完全不用擔心多個中間人,有不信任的危機。
也就是說,壞人最後一次出手,又又又把林寶賣了。
事說清楚,林寶真的被氣笑了,他大膽的抱住楚楠,「楠姐,我真的好氣啊,我想……」
「你想什麼?打我呀。」
「不一定打得過你,我撓你吧。」
「嗯?呀……停!我最怕了!哈哈哈!」
開懷的大笑,誰能想到,百毒不侵,五毒之首,蛇蠍惡毒的一代帝,居然是怕的,練武的人不應該全結實,不怕嗎。
兩人鬧在大床上,楚楠清脆的笑聲,沒了往日那份慵懶,多了分真,撓是小孩子才玩的。
笑的差點流了眼淚,「我錯了,停下吧。」
「害我了老牛,一句認錯就完了?」
「那你要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