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人的話，在深夜裡顯得格外有氣氛，配合著外面嘩嘩的雨聲，好像老天爺在製造著夜不歸宿的借口。

林寶一杯酒，沒想到是很有勁的烈酒，嚨和小腹都變得火熱。

「今天外面降溫了，烈酒暖暖子。」

「謝謝了，再看見你的時候，我還是開心的。」

楚楠溫的笑著：「你不希我死嗎，我害了你很多次，我這種惡，應該遭到報應的。」

「惡有惡報，是說給人聽的話寓言。」

「那我這種作惡多端的人，最後還能安然離開，過上逍遙的日子，豈不是沒了天理了。」

「天理？我手底下的人命，哪一個能接我現在這麼快活的日子？他們恨不得我死無葬之地。」

這是林寶一輩子的心魔，道德就是斗場拳手們最大的考驗，不管你是良民，還是惡徒，進鐵籠里，都會迷失在其中，因為命只有一條，而活下去的方法，就必須奪走另一條生命。

殘酷的規則，就是在開每個人的心窩，嚴刑拷打的質問他們。

楚楠倒了第二杯酒，配合著外面的雨聲，似乎是一個很好的夜談氣氛，起長，晚上時間，只穿著慵懶的拖鞋，一隻腳便輕鬆的搭在林寶上，毫不在意曖昧的舉。

「林寶，生死是人間迴，我們都躲不過，你何必放不下心魔和執念，一杯酒能解決的事，你偏偏讓自己備折磨，害了自己，苦了家人。」

「也許是因為我天生不夠強大，當年不住那腥的震撼。」

「也許不是……」楚楠突然接過話，有意引導著，「無無義是一個活法，有有義也是一個活法，但從無變有，才是讓你困的過程。」

林寶很驚訝，不僅驚訝花魁活的徹，更驚訝楚楠居然知道林寶出現分裂的原因……

一個靈魂千瘡百孔的年，本來準備去買母親的骨灰盒，卻遇到了命運的轉折，豪門千金找上他，許諾他救治母親，開啟了贅條約。

那是一段無無義的開始，他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無法他，哪怕和李曉婉勾搭在一起，到最最溫的人，也沒能他冰塊的心臟。

一個不知廉恥，無無義的男人，開始了一段匪夷所思的桃花運，每一段都看起來有故事，每一段都不過是他走腎的短暫愉悅。

可事越來越多，連接也越來越複雜，冰塊開始在人的影響下，變得鬆，直到許霏霏的最後一擊，喚醒了被冰封的人。

這是一個靈魂得到了救贖，但也讓救贖之下，產生了不可逆的割裂。

心靈回歸的林寶，抗拒著殘忍的過去，終究變了這樣的結果。

「我記得這件事是我的，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楚楠拋著眼，聲道：「我做事習慣換位思考，我在想，如果我發生了你那些事，是因為什麼，變了人格分裂的局面，想了很久，就想到了這個原因，雖說你這臭男人貪得無厭，有一個要一個，最後全留在邊了，但這些人和你多多都有些，你的分裂，不就是被人所擾嗎。」

「你沒人，為什麼會懂呢。」

「因為……我曾經擁有過人。」曖昧的語氣，卻說著一段讓人無法想象的複雜過去。

曾經的花魁，到底是什麼樣子。

人生，真是複雜啊。

外面的雨聲逐漸變大，炸店開著門，吹來了清涼的空氣，林寶著花魁送來的長，也不掩飾此時的曖昧，「所以說，我們倆才是天生一對？」

「做夢，真想拿純補你的純嗎。」

「我們倆合在一起，也許就沒有命格的缺陷了。」

楚楠笑了笑，「我怕你吃不消。」

「開什麼玩笑，我經百戰。」

「在我面前，你還是個學徒。」

「那你今晚教教我？」

楚楠頓了一秒，也許就那一秒鐘的時間，的確猶豫過，但很快便回了一句：「你今晚的事不想辦了？」

「哈哈。」林寶尷尬的笑了，「見到你，就容易神魂顛倒，差點忘了正事。」

「男人在我面前都會這樣，你算個例外，我願意給你點福利。」

說著，緩緩站起來，走到林寶面前，直接大方的坐在了他上，雙手抱住了林寶的頭，像是在安一個孩子。

「去吧，你的敵人始終是你自己，這沒什麼可怕的，就像我克服了怕蛇一樣，走過了那一關，所有事都會變得遊刃有餘。」

「如果我失敗了呢。」

「失敗了，大不了下輩子再來唄，你已經盡人間富貴和，有什麼不敢放下的，這些負擔本就不該沉重，我坐在風月館里那麼多年，掌握了那麼多的財富和地位，可我說走就走了，當你學會斷舍離的時候，人生的主權就在你的手裡了。」

「謝謝你的話，我好像得到了心理建設。」

「今晚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嗎，真以為是我要留宿你呀。」嫵的笑著，著林寶的臉，雙眼對視著。

呼吸之間的距離，花魁突然送了一個深吻。

電一般，林寶全是被電流遊走著，彷彿獲得了一巨大的神力量，讓他起來。

認識了這麼久，終於有了點收穫。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舌才分開，楚楠眼和的看著他，「你想學我這樣退休，就把最後一關走完吧。」

「然後呢？」

「然後……你這個臭男人就別來打擾我了，免得我一個忍不住，把你吃了不吐骨頭。」

「哈哈哈。」

兩人一起笑了出來，深吻告別。

林寶緩緩起，走向了門口，楚楠在後揮揮手，溫的目送他走了大雨中。

嘩嘩的雨水，轉瞬間打了林寶的服，一番長談，讓他突然獲得了一種莫名的清醒，冰涼的雨水讓頭疼更加清凈。

來吧！

怪，我知道你在黑暗中看著我呢。

我們就比一比，誰才是斗場里最變態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