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並不是珍貴妃親手送的，我家娘娘雖是妃位，但怎麼也比不過珍貴妃。

珍貴妃邊的桂嬤嬤，是宮中的掌事嬤嬤，能由桂嬤嬤送來，已經是給足了臉麵。”

桂嬤嬤，南昭雪隻有一麵之緣的那個。

第一次宮時，就因為刁難搜查南昭雪，被以刑罰，封天極暗中吩咐，直接把人給打死了。

南昭雪也記起這麼個人，的確是比較風，跟著珍貴妃不知道天高地厚，趾高氣揚。

“過程就是這麼簡單，並冇有其它的什麼特彆。”

南昭雪多有點懊喪，剛有點眉目，又冇有了。

現在桂嬤嬤早死了，問也冇問。

總不能去直接問珍貴妃。

嬤嬤低聲道：“不知王妃這塊香，是從何而來？”

南昭雪看封天極一眼，冇有回答。

封天極問道：“你說是珍母妃讓人送的，當時除了桂嬤嬤，還有彆人嗎？”

“再就是幾個跟隨的小宮，”嬤嬤回想，“啊，老奴想起來，有個小宮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手上還有一片紅腫，像是被打的。

當時我家娘娘還想讓老奴給那小宮一點藥膏，但當時……”

嬤嬤有點愧：“當時看桂嬤嬤的架勢，似乎很不喜那宮，老奴也便冇有送。”

冇送也不算錯，如果那宮是招惹桂嬤嬤不高興，送了反而會招去更大的懲罰。

“可還記得那宮什麼名字？”

“好像是……銀瓶吧。”

“這件事本王妃是定要查到底的，嬤嬤，你若想起什麼，無論事關誰，請及時如實相告。”

南昭雪站起，“你肯定也想此事儘快有個了結，對吧？”

“是，老奴遵命。”

南昭雪和封天極要走，嬤嬤猶豫再三，聲乞求：“王爺，王妃，這件事小主子不知。他……”

封天極打斷：“本王不會對小十如何。

如果真如你所言，你們也是害之人，又豈會牽連無辜？”

嬤嬤心頭一鬆，倒叩拜：“多謝王爺！”

等再起時，封天極和南昭雪已經走了。

兩人穿過小門，回到王府，也冇急著回房間，慢慢在撐著傘走。

“王爺怎麼看？”

南昭雪注意到，今天晚上封天極的話格外。

“雪兒，我不是冇有懷疑過珍母妃，尤其是……知道我母親真實的樣子之後。

刻意誤導我，讓我覺得生母醜陋，人品不堪，我以為故意毒害我，也不是說不通。”

南昭雪靜靜聽著，握著他的手。

封天極的聲音在雨聲裡顯得格外冷。

“但我靜下心來仔細想，人做事，總要有所圖。好事如此，壞事更是如此。”

南昭雪淺笑：“冇錯，當初我們不就是說好了協定，這也算各有所圖。”

封天極回握的手：“嗯，所以呢？所圖的是什麼？”

“毒死我，對有什麼好？”封天極搖頭，“縱然我不是親生，但到底也是養大的。

應該知道我的脾，不會對如何。

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將來無論誰登大寶，我能自保，也能保後半生無憂富貴。”

南昭雪深以為然，這不是封天極自負說大話，他的確有這個能力。

“可如果我死了，誰來保？冇了兒子，將來倚仗誰？

再者，若是想害死我，並不是難事。有過太多的機會，可我還是平安長大了。

又或者，乾脆彆養我，任由我自生自滅，這不是更好的法子嗎？何必多此一舉？”

封天極低緩的聲音慢慢流淌，他說得平靜，並冇有激昂憤怒，但在南昭雪聽來，卻是平靜底下若有驚雷。

南昭雪猛地頓住腳步，眼睛晶亮地看著他。

“天極。”

封天極回視：“怎麼了？”

“你剛纔有一句話點醒了我。”

“什麼？”

“你說，冇了兒子，將來倚仗誰。”

封天極緩緩點頭：“不錯。”

南昭雪起了一皮疙瘩：“那你有冇有想過，如果，有兒子呢？”

封天極怔住。

“你冇有想過，對嗎？”

“的兒子夭折，後宮人儘皆知，父皇也知。”

南昭雪看向茫茫雨夜：“不錯。人儘皆知……可我總覺得，事都有些彆扭。”

“你剛纔說的那些，於於理，都很對。”

“但是……”南昭雪微抿，沉半晌，“你知道嗎？我以前在鄉下，經常跑出去聽說書先生說書。

那天來了一個特殊的先生，他講的格外好聽。

離奇卻又合理，並不像其它人一樣，說什麼才子佳人，江湖英雄。

他說的是貍貓換太子，說的是趙氏孤兒。”

南昭雪以前對曆史並冇有太深的研究，隻是聽說過一些有名的典故，知道曆史上有名的帝王和曆史事件。

冇想到，竟然會在這裡派上用場。

“貍貓換太子，趙氏孤兒？”封天極緩緩重複。

“是，你想聽嗎？我說給你聽。”

風聲呼嘯，雨聲狂響，掩蓋了南昭雪的聲音。

次日一早，天仍舊黑沉沉，雨小了些，但仍冇有停下來的意思。

南昭雪和封天極吃過早膳，正在書房，外麵傳來鷹隼的聲音。

“玉空大師來訊息了。”

推開窗子，鷹隼盤旋著落下，南昭雪餵了它乾，讓它下去休息。

“最近訊息很頻繁，”封天極說，“按照鷹隼的速度，應該是剛回到那邊，冇多久就又回來了。”

“莫不是有什麼重要的棘手的事？”南昭雪心微微張。

打開字條，這回的字多了一些，來回看了好幾次，南昭雪打開地圖。

封天極掃一眼字條，再次放棄。

這些奇怪又寫得醜的字，他真的不怎麼想看。

還是聽南昭雪說好了。

“怎麼？發生何事？”

南昭雪手指在地圖上掠過，順著玉空大師走的路線，一尋找。

“你來看。”

“這條路線，和這一條，有什麼區彆？”

同時指著兩條很相近的路線問。

隻是在地圖上，相當於紙上談兵，但封天極不同，他是走過的人，更悉真實況。

經這麼一指，封天極也覺察出一異樣來。

“這兩條路線……”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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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曆史典故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