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把那幾個箱子搬到廂房去!”
“是。”
“還有這個,這個漆雕的箱子需輕拿輕放!”
“是,太妃。”
“哎哎哎!那是聘雁!這可要放在后邊園子里好生養著!宮里百鳥房的大雁都比不上這個!”
......
隨著淑太妃的幾聲令下,侍小廝立刻開始忙碌。
蕭晏之將昨夜翻看的運河輿圖收好,起走到門外。
只見淑太妃正置于人群中指揮得不亦樂乎,蕭晏之上前請了安,便攙扶著淑太妃去正廳歇息。
想到昨日母妃才回王府便說子乏累,連晚膳都沒進多,就更是憂心:
“母妃,這時辰還早,您有什麼吩咐就著府里的人去辦,孩兒還是扶您回去歇著吧。”
哪知淑太妃卻是一臉的不高興。
坐在主位太師椅上便唉聲嘆氣:“晏兒!不是母妃說你,這麼大的事兒你他們去辦,母妃怎麼放心得下!”
蕭晏之聽罷放下茶盞,咽下茶水懵懂地問:“什麼大事?”
“哼,你當母妃人老了便耳聾眼花了?”見自己的兒子還在裝傻,淑太妃臉一沉,指著門口的唐風發問,“你是不是讓唐風找了,想去定國府提親?”
“母妃說的原來是這件事。”
蕭晏之自知重新大婚有違常理,若他稟明圣上恐怕又會引起來朝臣非議,看母妃此舉定是如臨大敵。
便起恭敬回道:“此事是孩兒想得不夠周到,不過母妃您放心,孩兒已命簪花婆婆擇個良辰吉日去定國府納采問名,今日便會稟明皇兄,您只管安心在府里等著......”
“不行!”
哪知蕭晏之還未說完,淑太妃便“噌”地起:
“我們雖是皇家宗親,向來不守這民間婚俗。可親對你和瀾兒來說那是一輩子的大事!之前的大婚打打殺殺,不像個樣子,母妃也覺得該重新好好辦!至于這細節流程,還是要遵照民間的婚俗,兩家長輩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
可轉念一想。
陸挽瀾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蕭晏之的兄弟又斗個你死我活。
這兩方長輩,只有陸挽瀾的哥哥們和自己了。
想到這,淑太妃黛眉一揚:“到時候,母妃跟你一起去!”
“母妃,這不合規矩啊?”蕭晏之先是一愣,然后才開始反駁,“大周還沒有太妃去國公府提親的先例啊。”
“什麼規矩不規矩!我的兒媳,我說了算!”
淑太妃說完,見蕭晏之又反駁,便將其連拉帶扯地趕出門去:
“今兒圣駕回鑾,晏兒你快回房拾掇拾掇,去宮門口等著恭迎圣駕吧!”
蕭晏之無奈,只能聽從母命。
待洗漱裝扮后出門,恰好遇到陸云禮從定國府別院踏出,兩人目對視一瞬,便又上了各自的馬車,向城東方向飛馳。
就在這兩輛馬車離去不久,便又有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從,從定國府別院的門口駛向京城的西南一隅。
臨近寅時,忽然下起了雨。
寒氣刺骨,京城西南的一大片廠區卻忙得熱火朝天。
粥棚里的陣陣香氣逐漸散去,偌大的鐵鍋早已經見了底。約還能看見幾片菜葉子和棒碴餅的碎渣粘在鍋里。
穿著布麻的工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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