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淩霄的話,風天豪連忙連忙點頭道:“保,一定要保,求求你了,淩先生,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劉慶,不對,是風天豪。”
淩霄看向風天豪,好奇道:“你不想報仇了嗎?”
風天豪愣了一下,隨即果斷搖頭道:“不,我不報仇了,我爸媽都還健在,我爺爺的死,也不是王啟——也不是他的錯,我們家族本來就有罪過。我剛才太過衝了,主要是積了多年的仇恨,我一時間無法平複。但是我現在明白過來了,我隻想和英雌在一起,安安穩穩過日子。”
“你給我滾,我現在一刻都不想看到你!”王英雌一把推開了風天豪。
風天豪被推開之後,連忙又爬到王英雌邊,抓著的手道:“英雌,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我是真心你的,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我給你道歉,我給爺爺道歉,我給淩先生道歉,我給你們磕頭!”
為了保住孩子,風天豪徹底放棄了自己的尊嚴,趴在地上,轉著圈兒給人磕頭。
眼見到風天豪的舉,王英雌不覺把臉扭到了一邊。
很顯然,王英雌平時雖然表現地很看不起風天豪,但是心裏,對他還是有的。
其實這也很正常,試想一下,王英雌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真心一個人,怎麽可能委於他?
所以說的是,風天豪的反叛,其實最痛苦的人是王英雌,因為一邊是爺爺,一邊是的男人,不知道該幫哪邊才好。
風天豪的舉,也讓王啟勝歎了一口氣。
王啟勝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怪罪過風天豪,甚至還有可能很同他。
“淩先生,對不起,我剛才不該襲您,求求你,幫忙救救我的孩子吧,我給您磕頭了!”
風天豪磕完一圈頭,不住轉向淩霄,拚命求他救救自己的孩子。
淩霄見狀,不覺微微一笑,好奇道:“救你的孩子?你哪裏有孩子?”
風天豪滿臉糾結,下意識地指了指王英雌,隨即支吾道:“淩先生,我的孩子就是英雌肚子裏的孩子呀,您剛才不是說了嗎?”
“噢,忘記告訴你了,我剛才說錯了,英雌小姐其實並沒有懷孕,隻是痛經而已,”淩霄笑道。
“啊?沒,沒懷孕?”
滿場皆驚,眾人不覺一起朝淩霄看了過去,神充滿了迷。
淩霄並未理會他們的驚愕,他微微一笑,一邊轉往外走,一邊就大聲道:“有沒有懷孕,有什麽所謂?現在沒懷上,以後再努力一下,不就懷上了嗎?重要的是,你們現在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了嗎?究竟是複仇重要,還是和未來重要,你們看懂了嗎?”
淩霄的話,讓王啟勝、風天豪等人全都陷了沉默之中,他們不住互相對了片刻,隨即不覺把手握在了一起。
“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爺爺對不起你——”王啟勝首先對風天豪道歉。
的確,風家的敗落,可能並非王啟勝的意願,但是卻和他直接相關,他畢竟是有責任的。
風天豪再次流下了眼淚,一臉悔恨道:“爺爺,對不起,是我沒搞清楚況,我不該那樣折磨您,我隻希您能夠原諒我,讓我和英雌在一起,我發誓,一定會把您當親爺爺侍奉。”
風天豪此時似乎也徹底明白了。
風家的敗落乃是咎由自取,並不關王啟勝的事,他就不該找王啟勝報仇。
“英雌,請你原諒我,好嗎?”風天豪轉向王英雌,聲哀求。
“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王英雌氣憤難平,自然沒好臉給風天豪,但是從的語氣之中,卻明顯覺到了的心氣緩和。
……
遠遠的,淩霄還聽到一家三口的聲音,這讓他心裏不住有些歎。
人生啊,往往就是這麽無常,誰也猜不到結果究竟是怎樣的。
走出王家的大門,回還在燃燒的別墅,覺那像是一隻正在涅槃的凰。
是啊,仇恨,並不是人生的全部,人要學著去長大,去原諒,去麵對未來。
但是,原諒也隻是針對那些無辜的人,對於真正罪大惡極的賊首,絕對不可以放過。
經過了王家的事,淩霄唯一能保證的是,以後的複仇之路,他會盡量的傷及無辜,但是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查出真相,還白炎火一個公道!
不管怎麽說,王家的事算是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淩霄也覺得不虛此行。
但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兩輛車子卻快速追了上來。
“淩先生,請等一下,”車子裏的人,老遠就朝他揮手。
淩霄好奇地停下來,仔細一看,才發現第一輛車子裏,開車的人正是風天豪。
車子到了近,停下,風天豪連忙就下車握著淩霄的手,滿心激地謝道:“淩先生,您是我的大恩人,以後您但凡有什麽吩咐,隻要一句話,天豪萬死不辭!那個,我不跟你多說了,我要送英雌去醫院,就先別過了,有空我去拜會您!”
風天豪說完話,鑽進車子裏,風馳電掣地離開了。
第一輛車子離開,第二輛車子停下,王啟勝由張福攙扶著下了車子。
“淩先生,老朽這廂有禮了!”
王啟勝的神很激,上來就要給淩霄跪下。
淩霄連忙把他扶住,含笑道:“我說老爺子,您老都快九十歲了,給我下跪是盼我早點死呢。”
王啟勝尷尬一笑,抹抹渾濁的淚水,歎道:“這次的事,多虧淩先生幫助,才能化幹戈為玉帛,先生真的是神人,不醫高超,而且事高明,老朽實在是又敬又佩,都不知道怎樣表達我的謝意。”
“既然沒法表達,那就不要表達了,你的謝意,我全都心領了,”淩霄淡笑道。
“先生大仁大義,老朽真心歎服,”王啟勝笑了一下,歎氣道:“那個,先生救了老朽命,又於我王家有大恩,按理來說,老朽應該設宴款待先生,奈何家裏變故方生,連房子都被燒了,現在就連老朽也得找個新的落腳點,所以就不再挽留先生了,不過先生的恩,老朽銘記在心,永不敢忘,從今往後,先生的事,就是我王家的事,隻要先生一句話,我王家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王啟勝說話間,哆嗦著手從袖子裏取出一枚玉質的令牌,鄭重地放到淩霄手裏,激道:“這是我王家祖傳的家主令牌,見令牌如見家主,凡是我王家族人必須聽從號令,誰敢不從,家法治。先生且收好這塊牌子,以後若有用著王家的地方,盡管拿出這塊牌子就是了。”
淩霄推辭道:“這麽貴重的東西,老爺子您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可不敢要。”
“怎麽不敢?”王啟勝皺起眉頭,退後一步道:“先生若是不收下,王啟勝就隻能長跪不起了!”
尼瑪,又要折我壽是不是?
淩霄無奈了,連忙扶住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老爺子你什麽時候想拿回這塊令牌,派人來找我拿就可以了。”
“好說,好說,先生願意收下,老朽就放心了,”王啟勝滿心歡喜,命令張福道:“張福,送先生回去,好生伺候,千萬不可怠慢了。”
“是,”張福點頭,恭敬地請淩霄上車,隨即便載著淩霄朝海都市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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