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會的資格？”

此時此刻，葉川懵了，不解問道：“那是什麼？”

“葉川，你有所不知。”

張揚解釋道：“杭州各大寺院，每年都會聯合起來，舉行幾個法會。在舉行法會時間，各個店鋪的風水師，可以送一批東西過去，讓大師們幫忙開……”

“基本上，各個店鋪的法來源，就是源於這些法會。”

張揚輕嘆道：“如果說，哪個風水師，失去了參加法會的資格。那麼就意味著，他就斷了貨源，失去了競爭力。”

“……明白了。”

葉川心中一沉，他總算是知道了，爲什麼葉九這麼頹然，直接出國去了。主要是，葉九的失敗，不僅讓自己的聲譽毀於一旦，更失去了供應法的渠道。

這對葉九來說，簡直就是雙重打擊，難免心灰意冷。

“兩人比試的過程，是什麼況，我也不太清楚。”

張揚繼續道：“主要是我眼拙，看不出其中的奧妙來。只不過，在葉師傅失敗之後，他臉鐵青，大罵對方卑鄙，使招算計了他。對方很得意，肯定不會承認這點。而且，還直接帶人過來，把一葉居的東西，全部搬空。”

“……葉師傅不了打擊，酗酒幾天之後，就留下一紙書信，說他回鄉了，然後讓我等他回來，東山再起……”

張揚喃聲道：“我等了一個月，他都沒回來。幸好，你來了，不然……”

不然，他肯定堅持不住，要麼改行，要麼辭別。

“張揚，辛苦你了。”

葉川寬兩句，表卻很凝重。

他發現了，一葉居的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一些。要知道，開門做生意，最基本的肯定是貨源。沒有貨，哪怕客似雲集，也沒東西可賣。

所以說，一葉居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挽回渠道。

“張揚，這個法會的資格，是每個風水師，都有的麼？”葉川有些期盼，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豈不是也可以參加？

“不……”

張揚連忙搖頭道：“法會的確是人人可以參加，但是其中的開儀式，卻有嚴格的規定。因爲杭州風水店鋪很多，大家都想開法。可是能舉行開儀式的法師，卻沒有幾個。”

“葉師傅說過，舉行開的儀式，很耗費心神力。如果法師們要滿足每個人的願，那他們也不用活了。這是殺取卵，不可取的行爲。”

張揚輕聲道：“所以爲了持續發展，法師們決定每年給出一些名額，讓大家自行分配。”

“怎麼自行分配？”

葉川眉頭一揚，知道這是關鍵。

“一是名氣，二是……錢。”

張揚無奈道：“像沈大師、章大師、唐大師這種，不用開口，寺院就主把請柬奉上，邀請他們前去參加盛會。至於其他人，就要納一定的費用了。”

“有付出，纔有回報，很合理。”葉川點頭，也不以爲意。畢竟普通的東西，在開之後就了法，升值幾倍。那麼人家收取費用，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毋庸置疑。

“葉師傅花了一百萬，買到了一個資格。”

張揚苦道：“然後，他拿資格作爲賭注，卻輸了……”

傾家產！

葉川不想說話了，覺心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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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葉九到底是不是人兌，纔拿名額作爲賭注的，已經不重要了。大家關注的，從來不是過程，而是結果。

現在的結果就是，葉九失敗了。

大家也不會關心他是出於什麼原因失敗，反正只是記得他敗給了其他人。那麼有風水需要的人，幹嘛要請一個失敗者，而不是向功者求助？

“要不然，把葫蘆賣了吧。”

沉寂片刻之後，張揚小心翼翼提議道：“賣了葫蘆之後，我們就有錢了。之後我們可以與別人聯合，一起送一批法去開。”

“咦？”

葉川一愣，驚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和別人聯合……有誰願意，與我們聯合呀？”

他覺得，每個風水店鋪，都是競爭對手。如果有誰發現，競爭對手落難了，不趁機落井下石，已經很厚道了，怎麼可能反過來，再拉扯一把？

“一般人，肯定不願意啊。”

張揚笑道：“但是葉師傅在杭州多年，也有一兩個知己好友。前段時間，他的一個好友，知道了一葉居的事，十分的氣憤。”

“由於葉師傅回去之後，就沒了音訊，手機、各種聯絡方式，都斷絕了。他朋友也聯繫不上他，就直接找上門來，託我給葉師傅帶話。”

張揚無奈道：“問題是，我也聯繫不上葉師傅啊。他朋友沒法，就讓我見到葉師傅之後，給他託幾句話。他讓我告訴葉師傅，一時的挫折不算什麼。只要葉師傅願意，他可以把法會開的一半法轉讓給葉師傅，助他東山再起。”

“仗義啊。”

葉川眼睛一亮，連忙道：“我九叔的這個好朋友，怎麼稱呼呀？”

“那是湯師傅。”

張揚回答道：“他也是風水師，不過他平時不幫人看風水，只是做法的胚形。那些普通風水店鋪的件，多數是直接找廠家定做的，而像金玉堂、元辰閣、福緣齋之類的店鋪，它們店裡的品法，要找人專門定製。”

“湯師傅就是其中之一，那是專業的手藝人。”

張揚佩服道：“之前，我們一葉居的一些品法，就是出自湯師傅之手。他與葉師傅，那是相多年的知己。葉師傅落難，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可惜葉師傅心裡也有傲氣，不願意開口向朋友求助。”

張揚嘆惜，有種恨鐵不鋼的意味。向朋友求助而已，他不覺得是丟臉，不是真正的好朋友，誰願意幫忙呀。

而且這本也是一種本事，至說明了葉九的朋友，知道他有真才實學，清楚他不是爛泥扶不上牆，才願意出這個力。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哪個人肯費這個心思。

“湯師傅……”葉川沉了下，就笑著說道：“張揚，你幫我買些禮。明天一早，我們去拜訪這個湯師傅。”

“明白。”張揚笑逐開，連忙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