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之境……

百裏緋月心底某個地方尖銳一痛。

“阿姐你傷心嗎？”

“我比你更傷心啊，阿姐。”如詩如畫的年輕聲說。

阿姐，你可曾真正了解過你自己？

他讓陳氏來‘刺殺’阿姐，其中一個緣故，也不過是想試試看，麵對要殺的‘長孫無極’，阿姐會不會堅定一些先下手殺了長孫無極的決心。

顯然，他沒猜錯，做不到。

“阿姐，當初辛夷穀你們離開後，你早就下定決心與他和離，卻在離開前和他，和他……”

他垂下眼睫，那看似無害又明到的年，此刻眼底深卻有足以毀天滅地的恐怖肅殺之意。

有些什麽要被撕裂開來。

百裏緋月聲音也不如先前尋常，冷聲道，“那是我個人私事，想來和你無關。”

“又是無關！“這句話刺痛了他，“阿姐，你和他和離了，還試圖用自己的去給他解‘人蠱’！你有沒有想過，任何蠱但凡真能通過旁人的來解，那個給別人解蠱的人通常隻有一個下場，自己加倍反噬，不得好死！”

當然知道。

哪怕對蠱了解不多，這種常識還是曉得的。

但還是想試試。

一是曾經在沒什麽知覺的況下，和長孫無極已經發生過關係。不然也沒有小世子寶寶和小九兒寶寶了。

長孫無極上的人蠱不是最近幾年被種上的，是打小被煉製的。

那個時候和長孫無極發生了關係，並沒有任何異常。後來來看，對長孫無極的人蠱也沒影響。

那個時候還沒遇到師父，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質，還不是百毒不侵。

而辛夷穀出來給長孫無極和離書後，對長孫無極出手。

如淩斷念所說，的確是懷著試試看現在自己的能不能對他的人蠱有什麽影響。

因為不僅僅是百毒不侵，還因用過太多藥和毒來養，在師父的刻意鍛養下，幾乎也是一個藥人了。

的照道理說對部分嗜而生的蠱蟲是有著更大吸引力的。

而也自認為如果真的能把長孫無極的人蠱引到自己上，或者產生什麽影響，自己的肯定比長孫無極的扛得住。

在想辦法慢慢化解就是。

當時之所以那麽做……

“阿姐你為了他豁出去一切，命都可以拿去賭，你有沒有想過別人！”

拿命去賭？

是的，是拿命去賭了。

但覺得自己有八的把握贏才去做的。

沒那麽高尚，怎麽會拿自己的命去換長孫無極的命？

覺得自己不會……

即便長孫無極對來說，的確特別，特別到他時時刻刻冒出來影響自己的心緒。

但再看眼前的淩斷念，百裏緋月也氣恨不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越聰明的人執拗起來越可怕。

也有緣故，以為自己用什麽心待他，他那般聰明，不可能的想法終究會放下，會用同樣的心待。

是相岔了。

百裏緋月平複下所有心緒，把力全部專注到眼前的年上來。

“我曾經和你談過，看來那次談話，對你並沒有起什麽作用。”

目和的看著他，“小九，你做了什麽，我不問你了。我讓你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也不是打算對你追究什麽，追問底的。我隻是想認真的再告訴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