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做什麽。

但一個吻也夠素七葷八素了。

這時候外麵有人來回話，說是師卿卿醒過來了。

師卿卿雖然醒了但是那毒藥太過狠絕霸道，現在雖然毒解了也保住了人，不至於雙廢掉，但虛弱至極，起碼要調養半年看看能不能完全恢複。

殷玄墨這兩天因為師卿卿相關的事，許多政務堆積沒來得及理。

素是個坐不太住的子，何況現在天這麽晚，也有些困了。

朝殷玄墨揮揮小手，素毫不留的說要回自己住睡覺了。

殷玄墨看得又好氣又好笑，還是和道，“去吧。”

素就真的回去了。

一直守在外麵的阿朵樂滋滋的陪著素往回走。

直到回到住的地方，素都洗漱完畢上床了，阿朵那個鬼靈終於忍不住開口，“姑娘，你和王爺……和好了吧？”

趴在素床邊眉弄眼，“姑娘你其實也沒有那麽討厭王爺吧？”

素打了個哈欠躺下，“除開因為立場不同他總是想算計小姐和姑爺這事，就他本人的話，我一直都不討厭他啊。”

雖然在旁人看來，殷玄墨算計過，差點害死掉。

但是吧，那個時候雖然不知道全部的真相，到底也是自己同意了的。

和殷玄墨睡覺，還是主的呢。

殷玄墨也沒強迫啊。

和殷玄墨睡覺，除了第一次不太舒服，其他時候都舒服的。

素並不反和殷玄墨的接和親近。

才不會為難自己呢。

小姐說過，做人嘛，最重要的當然是開心，是不要難為自己啦。

想要做什麽就去做啊，喜歡什麽就去爭取就去拿呀。

之前九兒小小姐和蕭然蕭大人問真的要留在南疆嗎？考慮好了嗎？

那個時候心底還在給自己找借口，說是要盯著殷玄墨免得他禍害小姐和姑爺。

當然，這也不算是借口。

這是肺腑之言。

但是吧，先前殷玄墨和那麽坦誠的聊了師卿卿相關的事後，素突然發現，原來骨子裏一直都不討厭殷玄墨呀。

原來除了要盯著他之外，本人也有些想在他邊呀。

素不是糾結的人，想明白了就更是舒爽通無比。

放下一切芥，現在是倒床就能睡。

阿朵還眼等著素繼續說點什麽好八卦一下呢，結果一看，素居然已經睡著了。

而殷玄墨這邊。

藍侍衛開口道，“主上，偌大的南疆，每日都有數不清的事要理。您這兩日沒休息好，還是多注意……”

殷玄墨毫不在意，早已習慣把南疆的一切背負在上。

隻是道，　“你說。”

藍侍衛心底歎了口氣，更是恭敬。

他們南疆有這樣的攝政王，何其有幸。

“屬下已經讓人去太傅府告知師小姐現在的狀況了。”

這事在殷玄墨這裏已經告了一段落，並沒太分神去聽。

“瀾國那邊如何？”

藍侍衛麵嚴肅了些，“瀾國裏麵的向我們還是不太能探到。但各方往瀾國去營救大景攝政王妃的人馬都已在路上了。”

殷玄墨握筆的手頓住。

“按計劃行事。”

“是。”

藍侍衛出去後和外麵另一個侍衛一道離開。

這名侍衛也是殷玄墨的心腹，和藍侍衛一樣，都是自小一起訓練走到如今的。

“可是主上有什麽吩咐？你怎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那侍衛開口問。

藍侍衛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

“主上沒日沒夜的理政務，我擔心他早晚有一天……”

那名侍衛一聽這話，也不做聲了。

藍侍衛又道，“主上待素姑娘的特別你也看見了。現在主上邊好不容易有了個素姑娘，隻怕很快他們之間又要因為一些事而鬧不愉快，甚至是隔閡了。”

“素姑娘縱有千般好，文武百和皇室宗親也不會同意站在主上邊的。何況現在……師小姐為我們的主母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了。”那個侍衛理智的開口。

藍侍衛又歎了口氣，“正是如此，我才……”

又閉口，“罷了，主上到底是主上。為了南疆，連自己都能舍棄，何況是別的……”

不止是藍侍衛他們在討論這個事。

某座府邸裏，幾位重量級朝臣也在秉燭夜談。

他們也得到了師卿卿現在狀況的消息。

“師姑娘能恢複如常，這實在是太好了！“其中一人開口。

畢竟，為以後的國母，總不好帶殘疾。

另外一人道，“有好有壞。師姑娘既然能恢複如常，隻怕……“

還沒說完丞相就沉聲道，“怕什麽？都鬧這樣，攝政王殿下也沒拆穿，就說明我們這步棋走對了。我們不了解攝政王，師太傅還不了解嗎？”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師太傅不就害了自己的親孫嗎？”師太傅高潔忠誠不假，一心為南疆社稷江山也不假。

但師太傅何等智慧的人，又那麽疼自己的小孫。哪能沒有把握就白白犧牲一個心孫的？

丞相這麽一說，其他幾位也就放心了。

這意思就是說事已至此，不管師姑娘能恢複到什麽程度，攝政王都不會翻臉不接的。

那現在就該心另外一件事了。

“攝政王邊那位素姑娘……”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談論到素了。

“一個小姑娘倒是不足為據，隻是我們若做得太過，未免極必反寒了攝政王的心。”

老狐貍一樣的丞相又出來一語刨人心。

“之前師姑娘中毒，攝政王殿下做出不準那位素姑娘靠近，且冷落的樣子，是為了把從風口浪尖拉下來，先下手為強保護。“

“現在那素姑娘拿了近乎萬能的解藥出來解了師姑娘的毒，你們看著吧。”

“至多明日，攝政王就會名正言順的抬舉那位素姑娘。這也是告訴我們，他讓了一步，我們也得讓一步。”

幾位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能怎麽樣呢，隻能各退一步，讓攝政王殿下把那素姑娘留在邊了。

但是吧，不能給什麽名分就是了。

以後攝政王殿下登基，便是給名分，位份也絕對不能給高了。

不管怎麽說，這事都牽扯到大景。到時候怎麽，還難說得很。

眼下倒是有一件事讓一些人在意，“素姑娘到底是跟在那位大景攝政王妃邊許久的大丫鬟。若不是你我都知道師姑娘所中之毒和無關，就憑隨便拿出一瓶藥就能解了我南疆眾多醫者太醫都解不了的毒這事，就夠讓人不得不防了。”

“一年多前在皇宮，就曾在眾林軍的眼皮子底下練出無無味的蒙汗藥，藥翻了那一殿院的護衛……”

“攝政王殿下現在待如此特別，若是想害攝政王殿下的話……”

丞相看得準些，“那位姑娘本特意觀察過，倒不是那種毒之人。不過骨子裏很有幾分決絕剛烈也是了。”

這一夜，這些朝臣都沒太睡好。

翌日。

在早朝該說的都說完後，殷玄墨果然主提了師卿卿的況。

雖沒明說是陳嬸下毒，但大概是那意思。

又說了素對這事並不知。且看在素的藥解了師卿卿的毒的份上，留陳嬸一命。

把陳嬸送去某個莊子嚴加看管，從此不得踏出莊子雲雲。

師卿卿這步棋並不是每個朝臣都知道，隻是丞相和師太傅以及幾位重量級朝臣知道。

於是就有朝臣覺得這事懲罰太輕了！

但殷玄墨不是征詢他們的意見的，隻是說一聲。

那些想要反對的朝臣看見丞相等幾位重臣都沒說什麽，也就不吭聲了。

又過了三日，師卿卿才能勉強下床。

這次的確大罪了，現在就算能下床了，也無法靠自己行走。期間師太傅來看過兩次，也沒說要接回家的意思。

不過師太傅到底是疼的，給送了非常合適的椅來。

素來看師卿卿的時候，瘦了很多的師卿卿坐在椅上試著自己滾椅前行。

麵上看不清什麽神。

素走近了，師卿卿抬頭，表不鹹不淡，“你每天三次的過來，不嫌煩嗎？”

素搖搖頭，自己找了個石凳子坐下，笑道，“不嫌啊，反正我又沒事幹，閑著也是閑著嘛。”

師卿卿旁邊的阿梅看橫豎不順眼，冷冷的哼了一聲。素直接無視。

師卿卿也沒在和素說話，隻是自己滾著椅繼續練前行。

但太虛弱的，不讓人幫忙的話做起來相當吃力。很快師卿卿額頭上就出了一層薄汗，很辛苦的樣子。

素忍不住開口，“師小姐，其實你不用這樣練自己滾椅呀。你現在隻是虛弱了些，沒壞的，等你調養好了，自然就能如常走路了。”

“你怎麽這麽毒！你是不得我家小姐壞了吧！”阿梅再也忍不住。

阿朵也忍不住，爭鋒相對，“嗬嗬嗬，我家姑娘要真是毒，你家小姐這椅才是要坐一輩子了！真正是好心被當驢肝肺！”

“你……”

“我怎樣？”阿朵毫不相讓，“你們了我家姑娘的大恩，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以前以為師太傅的家風，會教出何等了不得的小姐。真正是不過如此而已！比起我家小姐不計前嫌醫者仁心可差遠了！”

師卿卿和素兩人不約而同嗬住了阿梅和阿朵。

素也就是來看看師卿卿恢複得怎麽樣，免得小小姐給的藥浪費了。

見師卿卿神又好了那麽一點，素也不在多留，直接帶著阿朵離開。

阿朵氣，素不氣。

“殷玄墨下朝了吧，我去找他！”

阿朵唉了一聲，趕跟上。

現在素在王府可以說任何地方都沒人阻攔。

素一時又玩心大起，想要嚇一嚇殷玄墨。是以看見那些侍衛時，悄悄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製止他們行禮打招呼。

殷玄墨書房門口守著的人是藍侍衛。素製止了藍侍衛打招呼，悄悄的靠近書房門口。

殷玄墨正在和什麽人說話，估計在說正事。素在不懂事也不至於這個時候跑進去打岔，就打算又悄悄離開，待會兒再回來。

正要走，聽到那個陌生的聲音約約再說，什麽鸞帝，圍剿，水月綠洲之類的字眼。

素瞬間神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