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姨姨沒刻意提起,慕家的人也沒明正大的麵。把這事下去吧。那武為鸞帶去的都隻有無盡戰火,鸞都尋了個機會在水月綠洲‘當眾銷毀’了所有武。現在再出來,又會天下大的。”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等等。”
“陛下還有何吩咐?”
“父王還沒消息麽?”
“沒有。”
殷離沉默了一會兒,“讓人去大景找找試試。”
“是。”
影衛下去後,從一道進來皇宮的巫教掌教求見。
“掌教請坐。”
掌教還是那副全罩在黑袍裏,隻出慘白下的打扮。
“陛下傳召老來,不知所為何事?”
“朕想知道,昨天婧姨姨留在最後,和掌教你說了什麽。”
掌教又桀桀滲笑起來,“問大景攝政王的。”
荷荷笑著,越發讓人骨悚然,“陛下,池中的聖胎已被毀。不如我們現在想辦法殺了那大景攝政王,用他來煉?”
“掌教。”殷離微皺眉。
“嗬嗬嗬,陛下不必張。老知道現在我們的能力還不足以留得下那位大景攝政王……“
“掌教,如果朕想得沒錯,父王也是想毀掉池的。”殷離打斷。
掌教這次真真正正對殷離多看幾眼了。
殷離繼續淡淡道,“皇祖父,太子伯父都已不在人世。太子伯父隻有一個兒,生不出質異常者。父王經曆過素姐姐的事後,必然也沒打算再和旁人生兒子。否則,就不用推我上位了。”
“南疆皇家嫡係脈在這一代已經斷了,不會有人能養出可以供養池中聖胎的藥胎了。“
頓了頓,語氣如常補充道,“若父王沒這意思,掌教你為地宮負責人,又如何會讓池的一切被婧姨姨那麽輕易毀去?”
“哈哈哈,”掌教大笑了幾聲,起單手行禮,“陛下,老將終為您盡忠。”
“朕很榮幸。”
另一邊,出了皇宮的九兒嘖了聲,“殷離適合當皇帝的。說不準不會比長孫差。”
說著就要朝馬車那邊去,卻被邊的夜麟手攔住。
九兒看了看夜麟,又看了看馬車。
角饒有興味的勾了勾,走過去一把掀開馬車的簾子。
馬車裏赫然多了一個很有異域風的,紅黑發的俊青年!
“我道是誰,膽子這麽大敢鑽我的馬車。原來是西漠護法。”
九兒出小手,馬車裏的西漠把輕巧一拉,九兒就穩穩的上到馬車裏了。
“屬下見過尊主。”
九兒隨意的擺了擺小手,“你什麽時候到的?也是聽說了我娘他們來南疆擔心才跟過來的?”
西漠的確和慕青九兒們一樣,也是之前聽說百裏緋月和長孫無極突然往南疆來了,擔心殷玄墨有什麽謀詭計,再加上跟他一道的姽嫿很擔心百裏緋月這位主子,所以西漠和姽嫿一路趕來。
但他們兩人因為一件事耽誤了行程,昨晚上才到。
等他們到的時候,九兒都已經和長孫無極回到驛館睡下了,是以西漠沒有出麵打擾。
九兒微微瞇起眼睛,“你沒去見我娘?聖教出事了還是西月出事了?”
“聖教和西月都沒出事,但最近有一個關於先聖尊的傳言,說是先聖尊生前留下了藏寶圖。得藏寶圖者得……”
西漠難以言喻的看了九兒一眼,“得藏寶圖者得聖尊你,得了聖尊你,便得天下。”
九兒怔楞了一下,笑得天真無邪,“有意思,還帶上我了呀。”
誰說不是呢,這不是找死嗎。
西漠繼續道,“我在趕往南疆的途中遇到一撥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為了查探究竟便暗暗跟著,最後得到這個。“
話落西漠拿出一快羊皮地圖。
他也是因為這事才晚到南疆了。
要說慕容朔作為西月首富慕容家的唯一繼承人,又是西域聖教前聖尊,背後的財富不知盡數,的確富可敵國,有了那樣的財富想得天下也不是一句空話。
所以哪怕他的財富有百裏緋月和九兒這兩個繼承者,旁人還是各種傳出藏寶圖之類的。
照道理說這不新鮮。
但西漠這次覺得不同於平常傳的,這才刻意留意。
九兒一看就很嫌棄,“這破地圖又醜又臭。”不用看都知道不是便宜義父留下來的。
西漠替把那卷起的羊皮地圖打開,“尊主你看。”
當看見羊皮地圖上某個特殊標記時,九兒漂亮靈的瞳孔微微一。
這羊皮地圖角落上的標記是……!
“屬下當時看到這標記也驚住了。屬下沒記錯的話,這標記是先聖尊某天閑得無聊隨意畫就的。當時就隻有屬下和尊主你在先聖尊邊。”
當時那華雅邪魅的男人半瞇著褐長眸懶洋洋的問,“小九兒,這個圖好看嗎?”
“還行吧。”小娃隨隨便便看了一眼就繼續鼓搗一味毒藥了。
“那以後本尊用這標記給你做個藏寶圖玩?”
回憶到這裏戛然而止,九兒死死盯著那張羊皮圖。
和標記完全不同的是,這藏寶圖地圖實在很一般,很多地方甚至畫錯了,一看就是製濫造的。
“屬下跟著那波人的線索查過,這樣地圖,隻怕不止這一張,而是有很多。”
也就是說,標記是真的,但地圖是假的!
因為牽扯到慕容朔,西漠怕勾起百裏緋月傷心,所以直接來見了九兒。
“先不要告訴娘,我們先回聖教。我要查清楚!”
九兒和西漠一樣,都敏銳察覺道這事不是普通藏寶圖的事,不對勁得很。
“隻要一走出南疆,很難不聽到這個消息。”西漠道。
“不會,”九兒很篤定,“父王不會讓知道。”
另一邊,和西漠一道來的姽嫿也正在見百裏緋月。但藏寶圖事關重大,姽嫿雖然與西漠一道的,西漠到底去做了什麽事,本不知道。
姽嫿跪著不起來,百裏緋月無奈的把人拉起來。
“姽嫿,你和西漠呆了這麽長時間,怎麽就沒學會點他的沒規沒矩?“
“是奴婢來遲了。”
“不是 你來遲了,是我來遲了。”百裏緋月知道在說什麽,“我想當然的覺得素既然自己願意和殷玄墨來南疆,總歸……”
“不說這個了,素也不會想看到我們這樣。而殷玄墨,”角的笑多了冷意,“我相信南疆現在的況傳到他耳朵裏……嗬嗬,素沒了。南疆還在,但已經不是他算計的,他想要的那樣的南疆。”
對殷玄墨來說,在意的人失去了。
南疆這種信仰不再是他想要的信仰,嗬嗬嗬……
百裏緋月收起思緒,“對了姽嫿,西漠呢?去見九兒了嗎?”
話音剛落,外麵一個驛館的話音響起,“長孫夫人,有人給您送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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