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夜審視般的眼神下,頭低下了頭。
“我不會帶你們走的。”
夏夜語氣冰冷淡漠,聽得那些人心中就極為難。
末世發已經半個多月了,可是每個人心中都還抱有一希,希著末世趕快過去,恢複到原來的平靜生活。
他們再也不會抱怨上班太累,再也不會抱怨工資太,隻要能恢複以前平靜的生活,他們願意放棄一切。
除了頭他們四個人,最早躲在這裏的人,在這裏躲了半個多月了,吃喝拉撒睡都在這裏,每天在驚恐中睡,在噩夢中醒來。從最開始的期待被救,到後來焦急煩躁的等待,再到後來的麻木。
一眼看到穿著軍裝的席沐言進來時,已經麻木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人,突然就湧起了希。
軍人在他們眼中是那麽的強大,那麽的友善,隻要有危險的地方,就有他們的影。
他們以為要被救了。
可是席沐言並沒有救他們的意思,反而在那個人的指揮下,要搬走他們賴以生存的食。
頭是他們新的頭目,連頭都慫了,他們也不敢反抗,黑的槍口並不比喪讓人好接,所以默默的忍耐著。
可夏夜的那句話,了讓他們垮他們神經的最後一稻草。
原本蹲在角落裏的,看起來有四十多歲年紀的人,猛然站起,如潑婦般指著夏夜等人:“你們為什麽不帶我們走?你不是軍人嗎?為什麽不是來救我們的?反而還要搶我們的食?你們不是有槍嗎?你們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麽不去殺那些吃人的怪?為什麽?”
人歇斯底裏一連串的反問,也不等人回答,自己就崩潰的大哭起來,邊哭邊哽咽著開口:“為什麽?我做錯了什麽,要被老天懲罰?我躲在這裏哪裏都不敢去,我家裏的兒怎麽辦?還那麽小。老公也死了,我一個人要怎麽辦?……”
人的崩潰似乎是影響到了其他人,有人也悄悄的抹起眼淚。
席沐言麵不改。末世的發,讓這個殘酷的社會更加殘酷了。軍隊、政府,不是不救人,而是優先救了那些特權階級。
軍人的數量畢竟有限,末世發的又太突然,就是有心救人,也救不了多,還是需要自救。喪的發,比任何一種自然災害,都讓人無能為力。
他的任務是保護冷教授安全抵達中原基地,為此他可以不折手段。這人的指責,對他來說,無關痛。
不過,舉手之勞的幫助,他還是會做的。
“給你們20分鍾休整,前方有個集合點,你們可以跟在我們後麵過去。”席沐言冷聲道。
眾人皆愣了下,好消息來的太突然,半晌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是誰先歡呼了一聲:“得救了!”
回過神的眾人也跟著呼喊起來,又哭又笑的。
夏夜冷眼旁觀。得救嗎?在末世,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
“二十分鍾!”
席沐言出聲打斷眾人,他沒有時間可以拿來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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