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哀家是太後

顧輕眉得知父親已經在族裡長輩們的見證下，分完了家，不免有些唏噓。

知道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不是將他到了一定地步，他斷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多年來，看地明白，父親和母親都是極重義之人，雖說當初賈氏待母親並不和善，可是父親也一直不曾在明麵兒上忤逆了賈氏。

即便是在事後得知賈氏的惡行，也毫未曾因此而慢怠了二房，隻是冇想到，他們竟然屢勸不聽，非要摻進了皇位爭奪戰之中。

從龍之功，的確是很大，其它任何的功勳，都無法與之比擬。

可是同樣的，隻要新帝不曾登基，那麼，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所保的那一方，就一定是龍，而非蟲。

可是顧泰之鐵了心的要跟隨三殿下，許多事，也就已經是不得不要放棄了。

現在放棄，總好過事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顧輕眉關注的重點是，之前王家的門客，現在卻了頌安長公主府的門客，這是不是說，頌安長公主與三殿下之間，早已達了什麼共識？

“青影！”

“是，屬下在。”

“頌安長公主府最近可有何靜？”

“回小姐，明日公主和駙馬要一起出城上香，聽聞是要為其子求個平安符。”

聽聞羅世鋒隻有一個嫡子，自小便一直是視若珍寶，可是自開春兒後，便一直纏綿病榻，久不見好。這一次，興許就是為了他的病。

“嗯。長公主邊有幾名衛？”

“回小姐，平日裡跟在邊的，隻有兩名衛，手雖然不錯，可是卻不及屬下。”

“那好，明日尋個機會，我倒要看看這位長公主的上，有什麼？”

“是，小姐。”

長公主邊的衛，雖然也是出自皇室衛，隻是多年來，一直都跟在了一些主子的邊，一年到頭，也不見得有一兩次出手的機會，再加上了多年的懈怠，這手自然是比跟在皇上邊的人，差多了。

顧輕眉敢對頌安長公主出手，自然是有的考量。

“頌安長公主？嗬嗬，駙馬離開你幾日便會不舒服，那不知道，若是你離開了駙馬，會不會也有什麼不適呢？”

顧輕眉之前通過自己的眼線查到，皇上一個月裡頭，至有十日是宿在德妃那裡的，這對於後宮的人來說，果然是一份極大的榮寵。

德妃不是什麼妙齡子，皇上也非是專長之人，能對如此，足以說明，當初李默白的懷疑，可不是假的。

玉泉山莊

李默白一襲雲白的錦袍，頭戴白玉冠，上繫了一個些黃暈的白香囊，一路優雅從容地進了自己的書房。

靖王府，他並不長住。

相比起府上的那些瑣事，他更願意一個人躲到玉泉山莊來，至還能落個清靜。

“公子，顧將軍與兩位顧大人分家了。”

十一端了茶進來，狗道，“公子，您之前不是也一直瞧不上顧二老爺嗎？這回他們分了家，您說，顧小姐是不是也會省心了許多？”

李默白不語，事實上，何家已經徹底地毀了。

顧輕眉對何家人的恨，也隨著這一切，基本上是煙消雲散了。

“那人如何了？”

“回公子，的毒已經完全解了。人也恢複了神智。起初幾日許是自覺自己陷囫圇，竟然還想著裝瘋賣傻。還是您的主意好，直接讓人給掏來了大糞到跟前，竟然真的就不再裝了。”

“嗯。既然不裝了，那現在可還擺什麼架子？”

十一撇撇，“前兩日還擺來著呢，可惜了，咱們的人，哪裡肯吃那一套？本就無人理會。對外麵的形也一無所知，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後呢。兒就不知道，皇上已對外宣稱太後病逝，早了皇陵了。”

李默白勾，先帝的陵寢之中，隻有兩副棺木，一副自然是是他自己的，而另一副，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將他的親祖母葬帝陵，也就是說，先帝隻怕早就知道了心上人的死有疑點，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隻讓人在陵寢之中，準備了兩副棺木。

當初皇上有意將太後葬先帝陵寢之中，可是想到了先帝駕崩前留有詔，將太後葬在了離他的陵寢約有一裡地的地方。

冇有人敢問先帝到底是為何如此安排，而且當初留下的旨意，亦是隻傳給了皇上和幾位親貴大臣的，所以，便是連太後，也是不知的。

若是太後知道，自己即便是死後也不冇有資格葬帝寢，也不知道會不會徹底地瘋掉？

“走吧，既然醒了，總要去見見，再怎麼說，也是我了多年的祖母。”

“是，公子。”

太後王氏此時一布麻，頭髮也隻是隨意地挽著，再冇有了以往的金銀珠翠來裝飾，更冇有珍貴的胭脂可用，此時的，比之前在宮裡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

那一張再冇有任何黛的老臉，宛若是那長得特彆的桔皮，皮糙不說，還有星星點點的老年斑，更有那數不清的細紋。

李默白在初一見到的時候，還真是一眼不曾認出來。

比起之前在宮裡那等尊貴緻的太後來，眼前的婦人，不過就是一名稀鬆平常的老嫗，讓人一眼即忘。

太後也冇有想到，自己聽到了腳步聲，遂起握著那牢房的木樁的時候，看到的臉，竟然是這樣驚豔、悉！

“默白？你怎麼會在這裡？”太後先是一驚，隨後大怒，“放肆！大膽！我是你的皇祖母，你竟敢將我囚於此，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李默白麪上微怔，隨後緩緩笑道：“哪裡來的老婦，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太後也是你能冒充的？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哪一點，像是雍容華貴的太後孃娘？”

太後開合了兩下，似乎是有所覺，遂抬高了下，起了膛，“哀家的皇孫，你且看清楚了，哀家是你的皇祖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