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不打自招
小寶次日一早,就直接被清風帶走了。
也不知道清風使了什麼招數,總之就是連哄帶蒙,小寶愣是一聲都冇哭。
直到清風都出了靖王府了,青影和青華二人纔想起來自己的職責,儘快地追了出去。
將小寶安排在了文彙樓,就算是偶爾被人發現了,顧輕眉也不擔心。
畢竟,興城人人皆知,無塵公子與默世子的可是匪淺。
默世子的子出現在這裡,自然也算不得是什麼稀罕事了。
而顧輕眉讓小寶去那裡的另一個私心,便是還能藉著這個因由,出門走走。
至,能讓在文彙樓裡頭,多待些時辰。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廢太子的緣故,朝堂上下,人人自危,個個謹言慎行。
連帶著早朝上的相關事務,也了許多。
對此,靖王和平王倒是有些心憂,可是李默白卻是分外的高興。
如此一來,他倒是可以出大把的時間來好好地陪陪妻了。
相比起來,這日子最為難過的,自然就是宮裡頭的皇後了。
膝下隻此一子,如今太子被廢,將來,無論是何人登基,都非所出。
儀宮,格外冷清。
宮人倒是不曾減,隻是從宮門到了殿,冇有一個宮人敢私底下出聲,生怕再被人注意到,給自己引來了滅頂之災。
珍珠串的珠簾,此刻在殿輕輕晃罷,偶有一縷照進來,那珍珠上的澤,亦是十分圓潤。
“娘娘,您還是先用些東西吧。您就算是再生氣,也得先顧著自己的子。”
皇後垂下眼瞼,真的冇有想到,自己費儘心思,做出來的這一切,竟然會在一夜之間,儘數葬送!
兒子被廢,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這一係列的打擊,令皇後一瞬間,便蒼老了幾歲。
“嬤嬤,你瞧著本宮的頭上是不是又添了幾白髮?”
嬤嬤近前,仔細地看了看,笑道,“娘娘看岔了,那是剛剛的打到的。您這一頭烏髮,可是十分神呢。”
皇後角苦笑了一下,“本宮現在還有什麼神可言?兒子被皇上所幽,本宮卻是毫無辦法。這一切,都是拜那個納蘭茉莉所賜!”
“娘娘說的不錯,正是那起子狐小人,纔會害了主子。”
“哼!害了本宮的兒子,本宮自然也不會容好過。”
“娘娘,聽聞已經被判了杖刑二十,然後流放三千裡。”
“哼!可知行刑的日期?”
“回娘娘,聽聞是在三日後。”
“那就找人盯著,不許死在牢裡,流放之後,尋個機會,找人將其淩遲而死。”
“是,娘娘。”嬤嬤嚇得打了一個激靈。
淩遲呢?
天吶,要挨一千多刀方能斷氣,這位納蘭郡主,隻怕是有史以來,死地最慘地一位了。
“尋個機會,命吳夫人進宮一趟,本宮有事與其細說。”
“是,娘娘。”
皇後與吳夫人,原本就算是親家的關係,吳夫人進宮給皇後請安,自然是再正常不過。
更何況現在太子妃和太子一同被幽了,吳夫人進宮來求皇後能允進去見一見兒,這也是人之常。
至於兩人見麵之後,說了什麼,誰又會知道?
當天晚上,皇後破例將賢妃和小皇子李元昭召了儀宮。
李元昭今年十三了,並不住在後宮,可是也不到開府的年紀,所以便住在了前頭,之前李元赫年前所住的宮殿。
李元昭白天習武的時間稍長了些,到了晚上,便難免有些睏乏。
皇後見其一直在打磕睡,便笑道,“來人,先扶小皇子到偏殿歇息。莫要再累著了。”
“是,娘娘。”
賢妃自覺不妙,連忙起,“多謝娘娘了。隻是時辰已晚,臣妾和皇子就先不打擾了。”
皇後不語,隻是微微笑著,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青玉茶盞。
嬤嬤隻是稍微愣了一下,便將李元昭請了偏殿。
賢妃知道自己剛剛的言行,已是惹怒了皇後,不敢再有半分不敬,連忙站直了子,也不敢落坐,隻等著皇後的吩咐。
“賢妃呀,如果本宮冇有記錯,你進宮,也有將近二十年了吧?”
“回娘娘,正是。”
“嗯。之前方婕妤懷了小皇子,可惜了,懷胎四月,已人形,卻被人給生生地算計了。你說,這下手之人,是有多狠毒?”
賢妃猛地一下子打了個激靈,“娘娘說的是。”
“說來也是不巧,本宮聽聞,方婕妤原本小產之後,若是仔細調養,想要再懷上龍胎,並非難事。可是也不知道是哪個膽大妄為之徒,竟然敢在方婕妤的飲食裡頭做了手腳。如此,竟然是致方婕妤終不孕了。”
賢妃隻覺得頭皮發麻。
分明就能覺到,皇後每說一句,自己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如今太子被廢,可是皇後的地位仍然穩固。
皇上不可能因為太子一事,便遷怒於皇後,畢竟,皇後是皇上的髮妻,多年來,就算是冇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個,臣妾倒是不曾知曉了。”
“是嗎?可是本宮怎麼聽說,這件事是你做的?”
賢妃的心撲通一下子,幾乎就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娘娘明查,臣妾斷不敢謀害皇嗣呀!還請皇後孃娘明查。”
“本宮是不是明查,你就不必擔心了。反倒是流月和荷香幾人的供詞,本宮倒是有心多留了一份兒,你要不要瞧瞧?”
賢妃嚇得臉一白,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磚上。
“娘娘,那幾名賤婢,定然是在胡攀咬,還請娘娘明查。臣妾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皇嗣呀。”
皇後冷笑一聲,果然是個蠢貨。
不然,也不會被德妃利用了這麼些年!
“賢妃急什麼?本宮何時說過,二人是指證你了?賢妃莫不是作賊心虛了?”
賢妃的表一滯,剛剛也是一時心急,生怕皇後下一句,便是要請皇上來為方婕妤主持公道,自然也就跟著嚇傻了。
現在一想,自己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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