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書生,寒窗苦讀十幾年,按照尋常邏輯,哪里來的時間來練武功?
這種事,沒有師傅領進門,自己索很難有進,更別說擊退他府中的暗衛。
有意思。
若不是此次他恰巧有所懷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
“之前誰負責去查他的背景,得到的消息核實過嗎?”
殊九回答道:“都核實過了,也問過當地的村民,份沒有問題。”
就是一個普通莊稼漢的兒子,且莊稼漢病弱,早幾年死了,現在家中就只剩下個老母親,守著破破爛爛的土墻房子。
吳勇達輕輕挲著杯蓋,視線隨指尖晃,片刻后,突然問道,“他現在既已高中,為何沒把老母親接到京城來,反而放心地留在那個窮鄉僻壤呢?”
“聽說曾大人以書信相邀,并親自回去了一趟,但是他母親不愿離開,說自己住習慣了,到京城來反而怕為他的累贅。”
“盡孝道,又怎麼會為累贅呢?”吳勇達嗤笑一聲,“找個時間,再派人過去探一探,老婦人的世也順便查一查。”
兒行千里母擔憂,孤一人,實在沒有太多理由仍然待在村子里。
“屬下明白,一會兒就去安排。”
吳勇達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自己卻還止不住思考曾天佑的事。
如果說他真是故意到自己邊來的,那會是誰的人?為什麼沒發現他和京城其余勢力有聯系,莫不是藏得太深了?
眉宇間的壑深得能夾死一只蚊子,沒想出答案的他只能暫且將此事放下。
讓人送來了晚飯。
原本舒舒服服的一個傍晚,就讓魏子淵給攪和黃了,真晦氣!
翌日,東宮。
蘇音剛醒,簡單梳洗打扮了一番,就見白鷺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蘇音瞥了一眼,打了個呵欠,“撿到錢了,這麼開心?”
“沒有,”白鷺角不住地往上揚,打量了片刻,才發現蘇音今日和往常有些不同,于是問道,“姑娘今日打扮得這麼好看,是要出門嗎?”
“嗯,”蘇音描好眉,對著銅鏡端詳一番,這才將螺子黛放下,“趙煙生病了,和玉漓約好去看看。”
“哦,趙小姐病得很嚴重嗎?”
蘇音略微蹙眉,搖頭,“不太清楚,但應該還好。”
畢竟之前都沒收到任何消息。
白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看著自己沾了些水、已經打的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娘,我一會兒就去換。”
去別人府中,自然是不能給姑娘丟臉的。
“先吃飯吧,不急,離約定時間還有將近一個時辰呢。”
“好嘞!”白鷺樂樂呵呵地跟在后。
等到圓桌邊,蘇音才發現今日的早飯有些不同,不像是廚房做出來的東西,倒像是街上買的。
還有最喜歡吃的小籠包。
挑眉看著白鷺,白鷺傻笑著撓了撓頭,臉頰泛紅。
倒是裴永祁從外面大步而來,拿起小籠包咬了一口,聲音如洪,“這丫頭天剛亮就抱著一大堆字畫出去了,換來這一桌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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