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你都很厲害?”
“我才剛練,不怎麼厲害。”
“我看你一定是個笨學生,你的師父教你一定很辛苦。”
“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應該幫我說話才對。”蔓生說著,給他端來一杯水,年吃過糕點,拍了拍手捧過茶水來喝。
這邊和孩子聊著,大師傅坐在椅子里笑盈盈的看著,他緩緩問,“林小姐這次過來真沒有什麼事?”
“其實,我馬上就要走了。”蔓生這才如實說。
大師傅明白過來,“是來和我們告別的。”
“原來是要走,才來看我啊。”秀兒道,“我就知道你才不是特意來找我的。”
“怎麼不是特意?”蔓生點了點他的小腦袋,“就是因為想你,所以臨走前才來看你。”說著,看到桌子上還放了一本書,蔓生問道,“這是什麼?”
“這你都不知道,是武俠小說……”
“那你說給我聽聽,里面都講了什麼?”
年一把坐上椅子,便開始給講述武俠世界里的故事,那里有江湖有大俠,有快劍恩仇有武林世家,那里還有年公子,也有翩翩佳人……故事一直在講,直到傍晚來臨,蔓生這才依依不舍的告別離開。
拜別他們,蔓生允諾,“等以后過來了,我再來看你。要是你來宜城,一定告訴我,我留了號碼給你師公。”
“我才不走,我師公和我師父一天都離不開我,我要陪著他們。”秀兒堅決說。
天真無忌的話語讓人發笑,卻也格外的暖,蔓生道,“那你好好陪他們,我走了。”
臨走,秀兒突然問,“那你師父和你一起走嗎?”
“他還有事,要留下來。”
“那你為什麼不和他一起留下來,自己要走?”秀兒冷不防的問詢,讓蔓生頓住:是啊,為什麼不選擇留下?
“因為我也有事,所以只能先走。”
“當你師父真可憐,你都不陪著他。”年睜著一雙赤誠無比的眼眸看著,蔓生心中一,再細細去想,卻是漣漪不斷。
年又是湊過去,在耳邊悄悄低聲說,“其實,你那個師父長得還好看的,比我師公和師父好看好多……”
蔓生笑了,“你剛剛說的,我不告訴你師公和師父。”
“林總監,你看啊,平城城廟晚上有花燈。”接完工作,剩下的時間放了一天自由活,余安安搗鼓著想要來一場游玩。
蔓生拿過報紙一瞧,果然是好盛大的樣子,“那就去玩吧。”
“您帶我一起去?”
“如果還有尉董事他們一起,可以?”
余安安點點頭,“他們要是也去,可以啊。”
這天來到俱樂部的時候,不等開始鍛煉,蔓生直接走向尉容道,“本來想請大家一起吃飯,但是也沒什麼時間。最近城廟有花燈,我約了余書一起去看。可以的話,明天晚上鍛煉完了,大家能一起去嗎?”
“聽說是一年一度的花燈展,漂亮的也很熱鬧,我看了報紙,余書拿給我的。不過,到了城廟去看,應該會更好看吧……”
蔓生站在他面前陸陸續續的說,后方宗泉等人都在,等著容的答復,也察覺出林小姐的小心翼翼,似乎很努力在試圖說服他,“如果你實在不喜歡的話,就當看看風景也好……”
尉容溫潤的眼眸里映的影,他擰了眉,的再三邀請讓他有些意外:為什麼還能這樣高興的來邀請他?
“要是真的不想去的話,也沒事,下次好了……”殷切的說,說到最后才發覺自己都快要詞窮,所能想到的都已經用上,“反正以后還有很多機會的,你也不用答應我的……”
忽然,他終于說,“你是后天一早的飛機,會影響休息。”
被委婉拒絕了?
蔓生不知道,卻也不想錯過這最后的機會,“雖然一早的飛機就要走,但是去看花燈,應該也不會太晚回來……明天下午我就來鍛煉,晚上就可以去了……”
“方書,宗助理,還有任助理,你們可以的嗎?”蔓生又是扭頭問。
三人當然是點頭,任翔更是道,“容,我們來了平城那麼久,還沒逛過呢。”
尉容開口應允,“那就去吧。”
車子到了城廟附近,離了還有些遠,就已經無法進去。
只能停下來步行。
八月月末,這場花燈其實是為了迎接中秋而籌辦的。從這個星期開始,一直會舉辦到中秋節當晚。
余安安很興,一路張著人山人海,“真的好多人啊,好熱鬧!過來是沒來錯!”
“你像個猴子一樣,你以為這里是花果山?”任翔見不得上躥下跳,所以開口嗆聲。
基于上一回這人對自己言語不善,所以余安安也對他不太不客氣,“我是猴子,那你是什麼?你不也是猴子?”
“你才是猴子,母猴子!”
“你這個公猴子!”
兩人這架吵起來簡直就是非常稚園水平,尉容笑道,“倒是絕配。”
方以真笑了,“公猴子和母猴子就是一對!”
蔓生也是被逗笑,可不是一對?
然而斗的當事人卻互不買賬,余安安氣道,“我要是和這個人是一對,那我真變猴子!”
任翔笑了笑,“以為自己是天仙,本來就是猴子。”
于是這一路上兩人吵的沒完,耳邊夾雜著哄鬧人聲,一路的小攤小販,一路的花燈在頭頂,從街的這一頭一直蔓延到那一頭去,蔓生抬頭去,發現每個花燈上的字都不一樣。
突然瞧見這個花燈上的詩詞,因為驚喜,所以忍不住想要呼喊,只見他高大的影往前方去,下意識的出手,抓住他的手臂,“你看,是李商的詩……”
尉容向那盞花燈,只見提了一行字: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無彩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又見笑逐開,他的眉頭又再度擰起:又為什麼那麼高興的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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