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超負荷的工作了,支了。
“你來了。”蘇奈嗓音暗啞。
安然提起一口氣,“我想問問……霍清絕他……”
找了他好多天了,可電話始終于關機狀態,去了隔壁找,兩位老人也說他沒有回來。
直到來到這家公司,聽到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消息。
他過世了?
怎麼可能呢?
明明那天說忙完了就跟聊天的。
蘇奈堪堪站穩,抬眸注視著,良久才道:“找個人,好好生活吧……”
“蘇總!”
“蘇總!”
這時候,一堆記者從商務車上飛奔下來,捧著話筒和相機就要采訪。
那一刻,安然看見面前明明早已撐不住的虛弱人,一瞬間變了一張臉似的。
堅毅,冷漠,凌厲。
要迎接來自于外界所有的風雨,大哥因救出了事。
那麼接下來這一切刀劍影,一人來扛。
后來,安然看著淪陷在那群記者的中間,仿佛有無盡的硝煙攻擊都奔著一個人去了。
一步步后退,腦海里不自的閃過這幾個月來跟那個不惜自己生命的男人,接的畫面。
他常常在笑。
溫和的,淺淺的,或者是有的苦笑。
你分不清他什麼時候是真的開心的,什麼時候又是滿心苦的。
怎麼會呢?
那樣好的一個男人,怎麼會呢?
是啊,怎麼會呢。
這個問題,也徘徊在蘇奈的心頭。
最近公司里的事紛復雜,許多跟霍清絕合作的合作商都要重新定制合同,上百份合作,都要親自一一過目。
那天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蘇奈的就是支狀態,如今再這麼折騰,孫特助都覺得不了,更別說了。
人應付完那群像是蒼蠅一樣的記者后,就回了附近的酒店。
躺在冰涼的床上,閉著眼,整個人都散發著沉的氣息。
這段時間,霍錦言沒有給一個電話,甚至連個微信都沒有。
孫特助說他出院了,回家了,好像哪兒也沒去,照常的去小酒館做生意。
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但蘇奈知道,霍錦言的心是怪的。
因為娜娜是這邊的人……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袋與神早已累的筋疲力盡,可是仍舊睡不著。
只要一閉上眼睛,好像就能看見那個男人在溫的對自己笑。
愧疚化麻麻的銀針,扎在的五臟廟中,每一都拔不出來,輕輕一就能流。
十多年,早已把霍清絕當了自己的大哥,雖說他們之間單獨接的機會很,可每次有事,他都會幫忙。
如果可以,甘愿傾盡一切去換霍清絕余生平安。
……
凌晨。
蘇奈熬不住坐了起來,過電話,打給了江辭。
兒跟霍清絕的關系非常好,遇到這事兒怕是不了。
“姐。”江辭的聲音都是啞的。
坐在床邊著眉心,“多多還好嗎?”
“好像沒什麼事,我都怕會做傻事,特意讓你弟妹盯著點,但多多很正常,該干嘛干嘛,一點也沒有傷心過度的樣子。”江辭嘆口氣。
這丫頭像爸爸,遇到事什麼都不說,越大越斂穩重,緒從不外泄。
可他們都知道,越是這樣,才越是不正常。
“麻煩你了。”蘇奈現在本無暇顧及別的。
自己都分乏。
“別這麼說,有我能做的,你盡管給我打電話,你別太累了。”江辭安。
蘇奈忽而輕笑,好半天,才開口:“江辭,我就只有你這麼個名義上得親人了啊。”
爺爺走了。
大哥不在了。
霍錦言他……
就連一對兒如今也不在邊。
“姐。”江辭嗓音低沉,“任何時候,這兒都是你家,你的后盾強大著呢。”
眼淚不自的往下掉,捂著,腦袋里不想起當年霍清絕跟和霍錦言說:沒事,有大哥呢。
那個人,再也回不來了。
“好。”
結束了通話。
蘇奈的手指在霍錦言的號碼上徘徊了許久,可終于沒有勇氣打過去。
他的冷漠,就說明了他的態度。
沒有語言能辯駁解釋。
累了。
好累啊。
“蘇總?!”
“蘇總!”
蘇奈是在孫特助的驚呼聲中醒來的。
上午九點,孫特助過來接,可電話關機,敲門也沒人開,他找的服務員過來刷的門卡。
確定人好端端在里面后,孫特助才進來,可怎麼都不醒,可把孫特助嚇到了。
蘇奈睜開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難,眼睛也因為沒睡醒而酸。
“幾點了?”
“十點了。”孫特助彎下腰,“您沒事吧?”
“沒事。”
沒服,直接從床上站起來穿鞋,可不自的在搖晃。
小特意被孫特助過來,“我讓小以后天天跟著你,直到一切按部就班。”
畢竟男有別,有些時候他親自照顧也不方便。
“蘇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您的臉不大好。”小心里擔憂。
“沒事的。”
蘇奈穿好鞋子,抓起沒電關了機的手機就往外走,一邊問道:“今天都要見誰?”
暫時接管霍氏集團,無異于重新接一家公司,從頭到尾都要悉,孫特助也是在重新認識。
但好在他們是同行,接手起來并不困難。
“今天要約見陳總、吳總,還有……”孫特助跟著,快速的匯報今天的行程。
忙于風雨中,神疲憊,卻毫不敢停歇。
夏季悄然而至。
當一只蚊子吸了的,造一陣鉆心的時,蘇奈終于停下了手中的鋼筆。
看著手臂上的一小塊紅腫。
外面在下著狂風暴雨,雨水敲打在玻璃上,發出沉重的擊打聲。
在這里快兩個月了。
如今已然正夏。
也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明明就在一座城市。
“蘇總,喝點牛。”孫特助親自端過來一杯牛。
人了那紅腫,垂眸道:“雨停了,陪我去看看他吧。”
孫特助立馬會意,“好的,我這就來安排。”
去看誰是意料之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