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
還是自己的老板。
霍錦言笑著收下,“謝謝老板。”
人一臉的笑瞇瞇,“不謝,以后好好努力,工資會漲的。”
“這個,是你的生日紅包。”
很厚。
跟工資那份比,大概是三倍厚。
“這麼大手筆。”霍錦言放下筷子拆開紅包瞥了眼。
“5塊錢和20塊錢面值的?”
蘇奈拖著下,“嗯,一共999份520。”
怪不得這麼厚。
霍錦言縱然是個大男人,可心里還是忍不住麻了下,“你可真有心。”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份的人。”
那子傲的樣兒又來了。
“爸媽今天來。”
“啊?”
蘇奈的笑容瞬間凝固,“你怎麼不早說?我收拾收拾家里啊。”
“收拾什麼,也不。”
“不是……”
蘇奈去過他家,那是豪華的,他們這個小窩……
沒等想完那個,又想起了別的事,“你換服,咱倆出去了。”
“去哪兒?”
人從屜里拿出一個本子,“你說呢?”
那是戶口本。
……
登記。
當兩人的照片定格的那一刻,拍照的人都愣住了。
“我見過很多準新娘哭,但還是第一次見新郎哭。”
霍錦言的眼淚是不控制的。
他的握著蘇奈的手,聲音很小,“蘇奈你答應我,這輩子都別離開我。”
蘇奈也驚訝他居然流淚了,心里頓時心疼的一塌糊涂,忙著給他眼淚,“好好好,不離開,還要給你生孩子呢。”
當拿著兩份結婚證從里面走出來時,天居然都黑了。
冬天太短了。
下午四點多鐘,天就黑了。
兩人驅車回去到巷子口時,正好五點二十分。
“這個江橫在中間太浪費時間了,也不搞個橋。”蘇奈腰都酸了。
霍錦言笑著扶著的腰。
人側眸看他,笑瞇瞇的樣子,“老公,你往那邊看。”
順著指著的那個角度看去。
尚江國際的大樓高聳云,樓外面的霓虹燈在閃爍,而墻面上的超大LED居然映著字。
——我的人,我會把最好的一切都送你,生日快樂。
字很大,哪怕近視的人也能看得清,畢竟樓很大。
與此同時——
“砰——”
“砰——砰——砰——”
一朵朵煙花瞬間綻放在了尚江國際的頭頂上,也對著他們的方向。
Led屏幕上開始變幻著他們的照片。
有他給德牧洗澡的時候,有他給化妝時候的樣子,也有他在認真看文件的樣子,有他戴著圍的樣子,還有他開車時候的樣子。
霍錦言靜靜地看著,握著的手愈發的用力,而耳畔也響起了平靜的聲音——
“霍錦言,我從前覺得那句‘遇到你花了所有的運氣’太矯,可現在我又覺得它真的很純粹,我什麼都沒有,沒家沒錢,但你還愿意這樣照顧我,守著我,我不問原因不問理由,我就當你是真的我,所以,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即使現在我還沒有,但我會努力去獲得的,我希站在你邊的我,是個不會給你拖后的。”
話落,牽起男人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煙花的芒照亮了他轉過來的容。
他的臉上帶笑,眼底流著。
冰天雪地里,他抱住,一如當年他們在一起的那個夜晚。
“蘇奈,我你,我你……”
他希這一切都不再是夢,也一直是的妻子。
人在他耳畔小聲的說:“回家吃飯啦?我看見胡同口有車,好像是媽媽車子的車牌號。”
罷了,霍錦言拉著的手進了小院里。
“爸媽,你們來了。”
曲芳華和霍問生已經在自己手了,“我沒找到搟面杖,快快快,給我找一找,包餃子了。”
蘇奈在后面一副如臨大敵的表,趕忙一陣風的去找搟面杖。
讓未來婆婆……
不對,他們領證了!
是讓婆婆做這些事,那還要不要混了!
故而,當蘇奈一臉嚴肅的握著搟面杖走進屋的時候,把二老嚇了一跳,紛紛錯愕的盯著。
“蘇蘇,你這是……”
有什麼不滿?
蘇奈握了握搟面杖,然后虛心的笑了起來:“我來我來!你們去歇著就行。”
曲芳華松了口氣,還以為這姑娘要打人呢。
“你們包的,我信不過。我也很多年不下廚了,一會你試試我的手藝,去跟錦言看電視吧,一會兒就好。”
蘇奈咬了咬瓣,“那……就辛苦爸媽了。”
曲芳華一愣,好半天以后才忙搖頭,“不辛苦不辛苦!”
煙花在放,照片在閃,院子里的笑聲也在繼續。
雪也在無聲飄落。
而這座城市也并不會因為誰的喜悅以及難過,發生毫的變化。
☆
新年初一。
整個S市都籠罩著一陣陣的團圓氣氛,竹滿天。
墓地中。
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孩子來掃墓。
小兒子活蹦跳的,等著媽媽在那邊跟一塊冰冷的石頭自言自語。
他跑到不遠落了一地的雪的兩塊石碑旁,那石碑前還擺著一只玩偶。
狗狗的模樣,好像是一只德牧。
“小林,不許別人的東西!”
單親媽媽掃完墓發現自己的兒子在別人的東西,立馬呵斥了一句。
寒風吹過,吹散了兩座石碑上的雪。
單親媽媽瞥了眼,心有惋惜,“真年輕。”
“霍錦言……蘇奈……”小兒子在艱難的讀出上面的名字。
媽媽再次呵斥,“不許讀,這是不尊重人家!走了,回家了。”
“哦。”
到了墓地門口,單親媽媽忽然發現兒子懷里藏著什麼東西,拉開一看,居然是一只玩偶狗。
“你!”氣的差點打孩子。
小兒子嚇得往后躲。
單親媽媽回頭看了眼那麼遠的臺階,無奈只能去找守墓的大爺,“大爺,你好,我兒子不懂事拿了人家的東西,能不能麻煩您幫我把這個玩偶送回去?就在第8座……”
大爺接了過來,“我知道位置。”
單親媽媽一愣,“您真厲害,居然記得住這麼多墓地。”
那大爺笑了笑,邊走出小房子邊道——
“不是啊,主要是那夫妻倆……怪可惜的,前后腳葬的,咱們市里那座通錦府大橋就是那位士建的,夫妻倆都很年輕,這個玩偶狗是那個士生前養的狗的樣子,一直擺在那,都好幾年了呦。”
大爺嘆著氣,拿著那只玩偶狗,慢慢地走進了風雪里。
………
(全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