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個滾燙的茶盞扔過來,荀川慌手慌腳地接住,燙得齜牙咧地放回去,謝危樓乜他一眼,居然也沒有真的生氣。
荀川的高興寫在臉上,夫人還沒嫁進來,主子連冷臉都了,來日若是嫁進來,鎮北王府豈不得換人當家做主了。
不過想到自家王爺閑賦在家,荀川還是幽幽嘆口氣:“陛下可算抓到您一個錯,不惜嚴懲大長公主也要給您停職三月,聽說大長公主鼻子都氣歪了,對付您呢,陛下更是打了一手好算盤,趁著您前朝缺席,是常打道的那幾位大人,不是明升暗貶便是調離京城,這是想讓您孤立無援呢。”
謝危樓閑適地抿口茶,并不在意。
真正的自己人又豈會在明面上親近來往,放幾個煙霧彈罷了,可惜皇帝急,短短三個月就想將他一網打盡,來不及徹查,只得先將人支出去再說,如此反倒幫他解決了幾個棘手的。
皇帝吃相雖難看,卻不敢正兒八經管他要兵權,面上停職,私底下還得安他的心,大長公主一事上,他刻意示了個弱,哪有害者還得重罰的道理呢?
荀川想起一事來:“昨兒個汪公公親自府說的事兒,您考慮得如何了?擷芳殿那三位皇子,還等著您教授功課呢。”
謝危樓冷哼一聲:“考慮什麼?給人養兒子養上癮了?”
這是要拂了陛下的面子了,荀川瞧他不不慢的樣子,毫無往日那種迫威嚴的氣勢,不問了句:“所以這三個月,您還有別的打算麼?”
難道就這麼歇著,白天吃飯睡覺,夜里看媳婦?
您可是鎮北王!
那個宵旰食、馬不停蹄的鎮北王哪去了?!
謝危樓擱下茶盞,面如常道:“養蓄銳,等夫人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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