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喬姑娘一臉懵,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是說,以後我會更努力讀書,爭取早些考中進士,耀門楣,然後能保護你們。」黎輝說完這番話,臉已經漲得通紅,沒等喬昭反應,拔就跑了。
喬昭愣了好一會兒,抿笑了。
沒過多久,何氏紅著眼睛過來:「昭昭,你好些了麼?」
「我很好。娘,您看,傷口已經結痂了。」喬昭把臉湊過去,讓何氏瞧。
何氏一看,眼睛更紅了。
那傷口因結了痂,反而更深,瞧著更加刺眼。
如花似玉的兒啊,李神醫的葯真能讓昭昭臉上不落疤嗎?
喬昭已是清楚到何氏的拳拳之心,自是不忍難過,挽著手臂道:「娘您放心吧,李爺爺是什麼人啊,那是能妙手回春的活神仙,區區一道疤痕還除不掉嗎?」
何氏連連點頭。
兒說得很有道理啊,所以還是不要擔心了。
「昭昭,你先前說要給我留著用的雲霜膏,呃……拿給我吧。」
見何氏神怪異,喬昭示意冰綠去取雲霜膏,而後問道:「娘現在要雲霜膏做什麼?」
先前邵明淵送來的幾盒雲霜膏,拿給何氏,何氏死活不要的。
何氏眼神閃爍:「先收著唄,雲霜膏不比別的,有錢也難買到呢。」
喬昭沒理會何氏的話,擰眉問道:「誰傷了?」
何氏渾一僵。
沒等胡遮掩,喬昭已經用很肯定的語氣反問:「父親?」
「沒,你父親怎麼會傷呢——」
「因為我?」喬昭再問。
何氏徹底泄了氣,老實承認了:「是。」
兒這麼聰明,真是讓人驕傲又憂傷。
「父親怎麼了?我去看看。」
喬昭抬腳便走,被何氏一把拉了回來:「昭昭,你可別去,你父親覺得沒面子,最不想的就是讓你知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是這樣的,今天你父親下衙回來,跑去脂鋪子想給你帶幾盒脂回來,誰想到正好聽到兩名婦人在議論我兒毀容的事。你父親一聽當然不樂意了,就跟人家理論起來了。那兩個婦人忒沒涵養,理論不過你父親居然手,把你父親的臉都抓花了,真是豈有此理!」
相公玉樹臨風,那兩個俗婦人到底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喬昭:「……」
緩了好一會兒,喬昭問:「很嚴重麼?」
父同時毀容,這是要傳為談嗎?
「不算嚴重,不過你父親有些不開心。畢竟是傷在臉上,他怕被人看見以為是我打的,落個懼的名聲。」說到這裡,何氏有些激,「我是那種打相公的人嘛?要不說大多數人都是只看表面呢。」
雖然娘經常抓花爹的臉,可一點都沒傳這個優點!
喬昭大概明白父親大人傷到什麼程度,的同時,忍俊不:「那我就不去看了,娘把父親照顧好。」
母二人正說著,冰綠捧著小匣子過來:「姑娘,雲霜膏。」
喬昭一看,搖搖頭:「把這個先收起來,拿先前的。」
池燦行事太讓人不著頭腦,給送來兩盒雲霜膏,誰知道以後會如何,萬一哪次見面鬧了不愉快,以他那子,要原奉還都是有可能的,還是先留著吧。倒是邵明淵讓晨送來的幾盒雲霜膏,可以安心用著。
冰綠低頭瞧瞧匣子里的雲霜膏,滿心疑:這不是一樣的嗎?
不過姑娘吩咐的話小丫鬟向來言聽計從,還是轉拿去換了。
轉眼便又過了幾天,又到了喬昭該去疏影庵的日子。
西府上下都以為三姑娘會再次告假,沒想到卻穿戴妥當,戴著帷帽出了門。
天越發熱了,通往山寺的路上香客並不多,山路兩旁雖綠樹蔭,這樣一步一步登山,依然汗流浹背。
冰綠心疼地問喬昭:「姑娘,熱不,要不把帷帽摘下來吧,反正也沒有什麼人。」
「不打。」喬昭氣息微。
是不在意旁人眼,但嚇到別人又何必呢。
一直走在喬昭側的晨忽然問:「姑娘,您有沒有用我們將軍送的雲霜膏啊?」
自從把男扮裝的桃生逮個正著,晨頓覺力很大。
他以為他為了將軍大人未來的幸福生活已經夠賣力了,沒想到還有更狠的,居然扮人直接去見姑娘,這簡直是作弊!
他必須要三姑娘明白,他家將軍才是想得最周到的,也是第一個送雲霜膏的,池公子那是拾人牙慧。
「沒有用。」喬昭如實回答。
晨一聽壞了:居然沒用將軍送的?那豈不是用了池公子送的?
「那您有沒有用什麼七八糟的人送的雲霜膏啊?」
喬昭忍耐挑了挑眉梢:「也沒有用。」
晨一聽放了心。
還好,暫且打了個平手。
還是他家將軍太斂了,當初借著神醫名頭送給三姑娘的銀元寶和金葉子,明明都是將軍賠給三姑娘買馬車的,可惜將軍大人不許他說。
想到這裡,晨深深嘆了口氣。
心裡不爽,改天再遇到池公子的小廝,打一頓出出氣好了。
「什麼人?」晨渾繃,瞬間把喬昭護在後,收起懶洋洋的神態,盯著某一不。
「有強盜嗎?是不是打劫的?」冰綠雙眼放,躍躍試。
喬昭很是平靜,順著晨的視線看過去。
草木微,數丈外,站著個量頎長的年輕男子。
艷下,那人黑冷肅,彷彿把周的溫度降低了許多,角掛著的淺淡笑意卻令人如沐春風。
晨眼中一閃。
錦鱗衛的十三爺?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對了,江十三那天給三姑娘當過車夫,今天莫非是來搶他差事的?
真沒想到,三姑娘的車夫這麼俏!
一想到有人競爭,某專職車夫立刻打了般警惕起來。
江十三敢往前一步,他就和他拼了!
喬昭往前一步,側頭對晨道:「照顧好冰綠,我去去就來。」
看著喬昭一步步走向江遠朝,晨呆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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