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昭陡然覺得上一涼,泛著水波的眸子帶著幾分疑看向竭力抑制息的男人。
邵明淵拉過錦被遮到上,啞聲道:「要不……還是再等等吧……」
喬昭低頭,看著自己頸間被種下的無數桃花瓣,再看看沒有遮掩而出壯材的男人,不由瞇了瞇眼。
都到這一步了,他跟說這個?
「我想知道原因。」喬昭乾脆坐起來,任由錦被往下落,出雪膩香肩。
邵明淵彷彿到了炭火,急忙移開視線,呼吸越發急促了。
「還是說,你本沒有那麼心悅我——」
「不是的!」邵明淵忍不住攬住喬昭,替把被子拉好。
此刻的激餘韻未消,隨著雙方的近,男人向來自傲的自制力險些崩潰。
邵明淵用力咬了咬,深深呼吸。
「到底是為什麼?」喬昭執著追問。
「我——」邵明淵稍有遲疑,察覺眼底的委屈,才把原因說出來,「我一想到神醫的話,就進行不下去了。」
有李神醫那樣一番話在先,他如何敢冒著失去的風險貪一時之歡,他要的是他們長長久久在一起,白首偕老,子孫滿堂。
「李爺爺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你未滿十八歲之前不能有孕,不然有命之憂。」邵明淵越說越不安,那些旖念頓時煙消雲散,連火熱的都冷下來。
喬昭斜睨著輕蹙眉頭的男人,笑問:「那你要等到我十八歲了?」
邵明淵遲疑著點了點頭。
儘管他不確定能不能忍到那個時候,但他會儘力的。
呃,或者從明天開始睡書房好了。
喬昭揚眉:「怎麼,你該不會打算以後都睡書房吧?」
被說中了心思,邵明淵啞口無言,對著心的孩子只剩下傻笑。
喬昭抿了抿,忽然把錦被扔到一旁,出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邵明淵頓時僵住了,抑道:「昭昭?」
淺笑盈盈:「傻子,再等三年,你都老啦。」
對方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好似陳年的酒讓人心神俱醉,邵明淵額頭沁出細的汗珠,某瞬間漲得發疼。
「昭昭,你……別這樣……」
喬昭卻環著邵明淵的脖頸直接坐到了他上,吐氣如蘭問:「別哪樣?」
他願意等,卻不想再等了,不想他們來之不易的婚姻生活在等待中度過,更不想哪日聖旨一下他再次出征,而他們還沒做真正的夫妻。
人生變數太多,要把握現在。
「昭昭——」邵明淵有些慌了,他覺到自制力在土崩瓦解,隨時都可能不顧一切把懷中人在下肆意馳騁。
的上來,聲音溫繾綣:「我在呢,喊我做什麼?」
「昭昭,你別——」邵明淵在做最後的抵抗,可那雙荑卻用力把他往下一推。
厚實的床褥瞬間沉了下去。
「庭泉。」
「嗯?」
「我娘教過我了,再配著某些葯膳,不要的……」
……
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水紅的紗帳才漸漸停歇下來。
喬昭連手指都彈不得,如瀑青胡散落在大紅撒花錦褥上,咬瞪著一臉饜足的男人。
「怎麼了?」邵明淵親了親喬昭臉頰,滿足過後的聲音清朗溫和。
「你還有臉問怎麼了!」
邵明淵有些赧然,摟著喬昭哄道:「以後我注意些,保證不要這麼多次了。」
二人本來就還沒穿,這麼一靠近,喬昭立時覺到某人又起了變化,慌忙把他推開,嗔道:「你趕去沐浴吧,別賴著了。」
「那我丫鬟進來給你洗,然後你繼續睡吧,睡飽了再起來用飯。」
「不用,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不許你們。」喬昭慌忙阻止。
現在這個樣子哪裏能見人,更別提要人給洗了。
「你還能麼?」男人湊在耳邊低笑問道。
「那是誰鬧的?」喬昭瞪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
邵明淵穿好裳走出門去,沒過多久又返了回來,手中多了個水盆。
喬昭看到后怔了怔。
「你不好意思讓們來,那我來吧。」
「庭泉,別——」喬昭無力推了推抱起的男人。
「這有什麼,反正都是我弄的……」
片刻后,邵明淵替喬昭蓋好錦被,在額頭落下一吻,眼中滿是溫:「睡吧,我洗漱一下去打一套拳就回來。」
「嗯。」喬昭清理過後舒爽很多,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喬昭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睜開眼時聽到冰綠嘰嘰喳喳道:「夫人,您可算醒了。」
喬昭臉微熱。
什麼可算醒了?這丫頭越來越不會說話了。
「夫人了吧,婢子給您端紅棗粥來先墊墊肚子。」阿珠紅著臉看喬昭一眼,匆忙出去了。
喬昭了,發現渾無一不疼,只得喊道:「冰綠,扶我起來。」
冰綠忙把喬昭扶起來,忙前忙后伺候洗漱,待看到在外邊的上一片片紅痕,不由驚呼:「夫人,這好疼吧?」
媽呀,嫁人好可怕,還是一輩子伺候姑娘好了。
喬昭睇一眼:「你可以安靜地伺候我嗎?」
需要靜靜調整一下由變為婦人的複雜心,而不是旁邊有個人隨時提醒才與某個混蛋瘋狂一夜的事實。
「是。」冰綠吐吐舌頭,不敢再吱聲了。
喬昭洗漱完畢才喝了幾口粥,就聽門外悉的聲音傳來:「夫人醒了麼?」
「夫人已經醒了,請侯爺稍等——」
阿珠後面的話還未說完,邵明淵已經挑開棉簾子走了進來。
比起喬昭此刻的無力,某人顯得神清氣爽,好似積攢多年的鬱氣被一掃而空,連笑容都比往日多了幾分明朗。
「吃粥呢?」邵明淵幾步走到床邊,挨著喬昭坐下來。
許是因為了真正的夫妻,二人的親近無形中又近了一層,沒有旁人進來的餘地。
冰綠自覺退了出去,拉著阿珠咬耳朵:「阿珠,我覺得將軍與夫人好般配呢。」
阿珠臉紅點頭:「我也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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