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淵沒有給出明確答案,讓睿王越發慌了。
這時有下人稟報:「王爺,側妃來了。」
「來幹什麼?」睿王下意識說了一句,想到喬昭就在這裏,改口道,「請側妃進來。」
片刻后環佩響起,黎皎走了進來。
手中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幾隻小巧湯蠱。
外面的廝殺聲彷彿毫沒有影響到黎皎,見到睿王立刻施禮。
「有事麼?」對黎皎自作主張出現在外人面前,睿王還是有些不滿的,考慮到眼下況特殊,遂緩了語氣。
黎皎一臉擔憂:「王爺一日來連口水都沒喝,妾煮了甜湯,王爺潤潤嚨吧。」
「妃有心了。」睿王舒展了眉頭。
熬了這麼久,他確實有些不住了,之前一直張還不覺得,現在進了屋子裏,廝殺聲彷彿暫時遙遠了,立刻覺出不適來。
黎皎對著喬昭點點頭:「三妹與侯爺也喝一碗,等會兒恐怕還有的熬呢。」
「多謝大姐,我們還好,我與侯爺都不喜歡吃甜的。」喬昭淡淡拒絕。
他們好吃好睡,並沒有像別人那般苦熬,此刻神確實不錯。
黎皎臉上閃過傷的神,飛快看了睿王一眼。
睿王這時候哪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忙擺擺手道:「甜湯也送來了,你回屋待著吧,這不是你一個人該摻和的事。」
黎皎聽了,心中一陣酸。
既然不是人該摻和的事,為何黎三就能堂而皇之站在冠軍侯邊?
當然不願意摻和這些,可是不是傻子,外頭什麼況心中有數。
倘若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候,王爺被人護著逃走,到那時難道會有人想起來嗎?
一個妙齡子若是落那些黨手中,還是睿王側妃的份,會是什麼下場?
「王爺,妾想一直陪著您。」黎皎哀求道。
「唉,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你留在這裏無濟於事。聽話,趕回屋吧。」睿王嘆了口氣,吩咐下人,「送側妃回房。」
黎皎氣個半死,面上卻毫不敢表出來,只得一步三回頭回去了。
才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就有人進來稟報:「王爺,侯爺,那些黨已經殺過來了!」
睿王騰地站了起來,翻了喝了大半的湯碗,一把抓住邵明淵袖:「侯爺,現在該怎麼辦?」
邵明淵視線落在睿王揪著他袖的那雙手上,心裏滿是嫌棄。
就沖睿王總抓他袖,真不想管皇家這些七八糟的事了。
「王爺稍安勿躁,微臣出去看看。」
「好,好,侯爺快些回來。」
見邵明淵拉著喬昭往外走,睿王忍不住道:「侯爺何不讓侯夫人留在這裏?外面畢竟刀劍無眼。」
邵明淵笑笑:「留子在這裏,我會分心。」
別開玩笑了,一旦事真的不可控制了,他還要帶著媳婦遠走高飛呢。
睿王愣了愣,無話可說。
冠軍侯能把媳婦表現得這麼骨,他也是服氣的。
走到外面,廝殺聲愈加震耳,能看到利箭越過圍牆飛進來。
見到邵明淵出來,躲在睿王院子裏避難的勛貴大臣們紛紛問道:」侯爺,現在可如何是好?」
「各位大人莫急,容我去前邊看看。」邵明淵一邊說一邊拉著喬昭往前走。
眾人不約而同了角。
「將軍,金吾衛已經全被黨殺了,現在圍在外面的黨有上千人,他們正準備破門。」
「護好夫人。」邵明淵說完張一下,子平地拔起,一個旋雙踩在樹榦上,錯踩著樹榦三兩下便到了樹上。
站在樹上,藉著星燈能清楚看到外面形,只見數不清手持兵的人圍在院外,被這些人簇擁在最前端的正是江遠朝。
此時江遠朝一朱被染了紅,夜中雙眸燦若繁星,盯著大門方向。
邵明淵彎弓拉弦,一支利箭對著江遠朝去。
江遠朝側便是舉著盾甲團團護住他的人,聽到靜立刻舉盾抵擋。
利箭過盾沒那人口,很快又有更多人擋在江遠朝前。
江遠朝抬頭,與邵明淵遙遙相,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
邵明淵毫不為所,幾乎沒有停頓第二支箭又了過來。
「保護主」的聲音頓時起此彼伏。
這支箭卻不是對著江遠朝而來的,而是落在了門前。
一聲慘呼傳來,一個黑臉龐的男子頹然倒地。
「將軍——」周圍人驚恐圍著倒地男子喊起來。
邵明淵神無波,很快又是一支箭飛出去,這一支箭帶走的是一名瘦弱白凈男子的命。
「先生——」又是數聲悲愴的喊聲響起。
邵明淵角繃,再次出一箭,從引起的來看,這一箭死的顯然又是黨將領。
「給我把他下來!」江遠朝厲聲道。
利箭如雨向著邵明淵所在的方向去,可是那些箭還沒到他面前便紛紛落了下去。
「主,怎麼辦,那人在咱們的程之外!」
江遠朝神微變。
他確實低估了冠軍侯的本事。
現在己方佔據著絕對的優勢,攻進去是早晚的事,可有邵明淵在,卻讓他這邊連損重要人,這個損失是他不願承的。
正如江遠朝所想,在他這邊對著邵明淵反擊的時候,邵明淵毫沒有停手,又是幾箭了出去,這邊倒下的全是頭頭腦腦的人。
江遠朝這邊的人開始慌神。
對面樹上的男人是妖怪不,他們明明裝扮差不多,為何就能從人群中把他們的首領一個個找出來?
「後退,往後退!」江遠朝大喝一聲。
人先馬,擒賊先擒王,邵明淵石破天驚的幾箭生生把上千人到程之外,門前瞬間空只留下層層首。
「冠軍侯,莫非你以為單憑一己之力就真能阻擋我們?」江遠朝高聲問。
邵明淵手持弓箭,黑眸湛湛,朗聲一笑:「那你儘管放馬過來!」
火下,江遠朝白凈如玉的臉上神變幻不定,最終對著邵明淵遙遙一笑,抬手道:「準備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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