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又對老太太說道，“我有話要問付氏，你去東廂守著孟道明，不許他過來打擾我。”

　國公現在暴怒，只有老夫婦能制住他。

　老太太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老國公，付氏，還有面無表的孟中。

　老國公走去付氏面前，由上往下冷冷地看著付氏。

　付氏知道自己已無回天之，死定了。

　心里都恨死趙互和趙貴妃了，恨他們比恨孟老頭和孟辭墨還恨。

　他們先是用自己和趙互有私，后是用辭羽是趙互的種，一次又一次迫做那些事。本可以在這個府里盡榮華富貴，得丈夫疼兒孝順，壽終正寢埋去孟家祖墳……

　哭道，“公爹，我也不想做那些事的。是趙貴妃用國公爺的前程我，還說會想辦法讓辭羽當探花……”

　老國公冷哼道，“別跟我扯那些沒有用的，孟道明和孟辭羽的前程那個人給不了。你這麼明的人，若不是把柄大得會毀了你，許多惡事你不敢做。”

　付氏一頓，又哭道，“是，我是有把柄被他們抓住。我那年才十四歲，去鎮南侯府小住。誰知趙互狼心狗肺，把我灌醉，讓我失了貞。我錯了，我對不起國爺，對不起你和婆婆。我會以死謝罪，只求你看顧辭羽和華兒，他們無罪。”

　老國公蹲下，盯著付氏的眼睛說道，“若是我孟家種，我自當看顧。”

　付氏哭道，“我承認我婚前失貞，但親后我謹守禮儀，從來沒跟那個惡人有過來往。國公爺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再背叛他。我對天發誓……”

　老國公冷笑著打斷的話，“付氏，不要再跟我演戲。我確定華丫頭是孟家人，但辭羽麼……”

　付氏眼里閃過一驚恐，趕下，哭道，“辭羽是國公爺嫡嫡親的兒子，是孟家脈，你不能因為恨我就不認他，這對辭羽不公平。”

　老國公冷笑道，“你當我跟孟道明一樣傻？告訴你，辭墨眼睛一傷我就開始懷疑孟頂山，進而懷疑你。那時起，我就暗中布局，派人查找線索。我們不僅找到了李曉紅，還找到了被趙互整去瓊臺的王三河。王三河不僅說了你嫁進孟家無法懷孕，編造為了辭墨姐弟你推遲懷孕的謊言，還說了十八年前你同趙互私會……”

　若是孟辭羽份存疑，那麼十八年前付氏必定跟趙互有過私會。老國公和孟辭墨的人查到，十七年前趙互一下理了三個人。

　他們猜測，應該是這一年付氏生下孟辭羽，而這個兒子長得一點不像孟道明，趙互又滋生了某些想法。

　只要孟辭羽的長相不明顯像孟道明，不管他是誰的種，趙互都會抓住這個把柄，讓已經有些韁的付氏就范。所以這一年，趙互清理了三個知道他們私會過的心腹。

　這三個人，兩個不知去向，而王三河被派去瓊臺，人早死了。

　他們沒查到一點趙互和付氏在那一年私會的證人和證據，卻不防礙老國公用這話詐付氏。

　付氏的眼睛瞪圓了，驚恐地張開說不出話，眼淚都嚇了回去。

　老國公的眼神和下來，說道，“我沒當眾把王三河帶過來，是為了辭羽。那是個好孩子，我和老太婆疼了他十七年，不愿意他大委屈。特別是老太婆，我怕知道辭羽的世會不住。

　“辭羽年得意，長這麼大，沒過任何委屈。在長輩何護下無憂無慮長大，十四歲中了秀才，十六歲中了舉人，又同心的崔家姑娘定了親。他是所有勛貴子弟中的頭一份，我曾經看重他比看重辭墨還甚。

　“你們混帳，害了那麼好的孩子，他的這些東西很可能一夜之間化為烏有，還會為所有人的笑柄。他那麼清高的子，怎麼得住？哪怕我知道他不是我親孫子，基于之前的疼，我也舍不得他遭此劫難……”

　付氏一下哭出了聲，哭聲凄厲，“辭羽是好孩子，他溫潤如玉，清秀俊雅，才比子建，貌比潘安人，有最好的前程，又孝順心。他是最最優秀的兒郎，誰家的兒子都比不上……老公爺，求求你放過辭羽。他不一定真是那個惡人的兒子，也有可能是國公爺的。那年，我被趙互脅迫只跟過他一次，而跟國公有好多次……”

　付氏心里破防，終于說了真話。

　這話又嚴重刺激了老國公，恨不得一把擰斷付氏的脖子。

　此時的付氏披頭散發，咧得老大，臉上湖滿了眼淚鼻涕，比下人婆子還不如。

　婚前失貞，婚后不忠，連養了十幾年的兒子都不知道是誰的種，卻騙得自己那個傻兒子團團轉……

　老國公攥著拳頭，指甲都把手心摳破了。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把那口郁氣下。

　聲音平和地說道，“辭羽的長相隨了你和趙互，他是趙互的種無疑。這點不止我認同，趙互也認同，只有我那個傻兒子蒙在鼓里。

　“你在我們孟家生活這麼多年，我和老太婆的脾氣秉你清楚。老太婆慈善，連螞蟻都不愿意踩死。我雖南征北戰，卻最是護犢。

　“再想想你自己，想想趙元，趙互和趙貴妃的手段你也清楚。他們可以不顧你的安危和強迫你為他們做事，你死了，他們同樣會不顧辭羽的安危和，告訴他真實份，再強迫他為他們做事。

　“若辭羽不做，趙互會到他死。若他做了，我不可能再手。那麼，辭羽的下場只有兩個，或者被他們得敗我裂后自殺，或者被我清理門戶后暴斃。”

　付氏的眼里又閃過驚恐。

　被趙互脅迫了這麼多年，知道趙互有多惡多狠。的辭羽若被趙互纏上了，一定會像纏一樣，辭羽該怎麼辦……還考什麼進士，當什麼朝臣，連命都沒了。

　付氏看了幾眼老國公，把淚水抹盡，問道，“老公爺，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