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越過所有人，走向後宮。

寧翼宮，淑妃一直坐著，一雙孩子在邊上，無淚無痛，神『』寧靜。

看到曲歌，似乎等了許久似的，讓一雙孩子上前，歡曲歌六叔。

孩子怯生生的開口，曲歌手，輕輕上大孩子的額頭，那孩子頓然戰栗，止不住的抖。

曲歌的手，停了一下，收了回來。

淑妃對著門外吩咐：“來人，把殿下和公主先帶下去。”

進來一個奴才，帶走了一雙孩子。

淑妃比了下凳子：“坐。”

神『』溫婉，表和，一如曲歌記憶之中，曾經待他最好的大嫂。

坐下，淑妃給他倒了一杯茶，自己的杯子裏，早已經斟滿了水，平靜的開口，宛若一潭池水，沒有一點波瀾漣漪。

“秦王，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你都三十了，我剛嫁給你大哥的時候，你才不過二十四歲，那一年，大約是你最不想想起的一年吧。”

是，那一年，他奪嫡失敗，勢力被父皇大肆鎮瓦解折斷，他的邊，一時流河，遍野。

那一年所有人都離他遠去，唯獨大哥，從不避嫌，每次聚會，都還是願意上他。

曲歌已經不想去追究，那是真心，還是假意。

那些好的歲月，就算帶著算計，他也願意把算計都剔除掉，隻留下好。

因為，回不去了。

“六年了，這六年，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而你大哥也終於敗給了你，老六，我還可以這樣你一聲嗎？”

“恩。”

曲歌低聲應，靜靜的捧著茶杯。

淑妃溫婉一笑：“謝謝你還許我這樣你，這場戰爭，輸贏已見，老六，你笑到了最後，恭喜。”

淑妃拿起茶杯：“嫂子在這裏以茶代酒，向你祝賀。”

並不是諷刺，那語氣很是平靜。

曲歌這杯茶，卻喝不下去。

這樣的敬茶，是他所不願意的。

“你是怕我在茶裏下毒嗎？我不會的，因為，我還有事要求你。”

曲歌已經知道要求的什麽。

“我想求你，保全你大哥的兩個孩子，為他留下一息子嗣，如果你怕那兩個孩子長大之後，對你懷恨在心，造威脅，你可將他們送回我老家娘家，雖然那裏已經沒有人了，但是給些錢，總有遠親願意收養他們。”

“那隻是個不大的縣城，我的親戚都是普通的百姓，這雙孩子，給他們養長大，縱然想報複你，也不會有機會的。老六，你能答應嗎？”

曲歌點點頭，低聲道：“我本就無意，傷他們『』命，大嫂隻管放心。”

淑妃輕笑一聲，喝了口茶的：“如此，謝謝你了，這杯茶，敬你的，我先幹為敬。”

完，仰頭飲盡茶水。

曲歌意識到什麽想要阻止的時候，淑妃眼角，已經落了兩滴淚。

的表極是痛苦，眼神卻很是解，隨後，七竅緩緩流出了鮮，曲歌上前扶住，形不穩，卻堅持想要走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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