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司南回答,娜娜眼角的餘瞥見旁邊的短發人,“喲,你終於跟關小姐分手了?還換口味了?”
慕楓的眉頭皺了起來,麵不虞。
司南忙解釋,“不是,是我和卿卿的朋友,跟我一塊兒來辦事的。”
這要是惹惱了慕楓還得了?那手不得把整個夜總會給砸了。
“時隔三年了,您這回又是來辦事的,南,知道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辦一次事兒我這人生都得跟著您變一回,我年紀大了,可真沒這個腦筋跟著您折騰了。”
娜娜靠在椅子,緩緩吐出的煙霧將的臉虛化,有種慵懶朦朧的,讓人覺俗到塵埃,卻又什麽都不屑一顧。
三年前把邵亦澤的事全吐出來,後麵還能穩住邵亦澤也是費了不心思的。
否則當年要真是把邵亦澤惹惱了,一個小姐而已,誰會真的保?
司南說,“別鬧了,娜娜,年紀對你來說是個事兒麽?整個夜總會裏就是拿個剛年的姑娘來,能跟你比?你可是王權的招牌。”
“關小姐沒來,南的都甜了不。”
“我說的是實話,這不,有句話最近正流行,適合你,歲月從不敗人。”
慕楓聽得一臉鄙夷,怪不得死活不讓關卿卿來,這擱在誰上得了自己未婚夫這麽吹捧別的人。
逢場作戲?那也不行。
娜娜笑了起來,手裏的香煙都跟著抖了抖,抖落了一地煙灰。
“行了,從你南裏出來的話十隻有九不能信,直接說吧,這次又要問什麽?”
“顧盼。”
修長的手指在煙灰缸裏掐滅了煙,娜娜雙疊,從容道,“我當多大事呢,一隻三養的小貓兒,有什麽好問的?”
“小貓兒?”
“是啊,三捧著,也就是圖個樂而已,沒放多心思在上,要我說啊,三對的心思還不如對我這夜總會的心思多,南,您打聽錯人了吧?”
司南一雙桃花眼裏,眸一轉,“那顧盼見過你麽?”
“這倒沒有,怎麽了?”
“娜娜,我還得請你幫個忙。”
“……”
翌日中午,象山華清園別墅。
傭人清理門口信箱的時候,除了來信之外,拿出了一個包裹嚴實的牛皮紙袋,看著像是什麽重要的文件。
別墅二樓的臥室裏,滿屋子的酒氣。
昨夜邵亦澤走後,顧盼喝的爛醉,到淩晨才睡了,這會兒剛醒,沒神的趴在床上。
“小姐,我在外麵信箱裏發現了這個。”
“什麽東西啊?”
“可能是寄來的禮吧,但這個看著和別的不同,怕是什麽重要文件,所以就給您送來了。”
顧盼無打采的看了一眼,怏怏的出手去接,卻沒想到那包東西那麽重,隻抓住紙袋的一個角,而開口有所磨損,裏麵的東西一腦全都掉在了地上。
數百照片仿佛雪花一樣飄了一地,其中一張落在床上,就在顧盼的眼前。
“小姐,這不是……”傭人沒敢繼續說下去。
顧盼的臉已然變了。
這一地的照片全都是邵亦澤在夜總會拍的,全都是和那個娜娜的人的合影。
照片並不骨,簡單的擁抱搭肩,反倒更像是之前的紀念合照。
可就是這樣的簡單,讓顧盼看紅了眼。
抓住了床上的那張照片,地攥著,直到將那張照片攥的皺的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上麵的人像也扭曲變形。
“這是挑釁,那個不要臉的狐貍在挑釁我。”
“小姐,你冷靜點,或許不是寄來的。”
“這些照片除了還會有誰有?就是在挑釁我,挑釁我和一樣,都不能名正言順的嫁給三,一定是也知道何家的事了,在拿我發泄。”
顧盼氣的發抖,語無倫次。
夜,酒吧街的燈漸次亮了起來。
‘王權’夜總會依舊人來人往。
比起別的包廂聲犬馬,‘王權’最頂級的VIP包房反倒是很安靜。
為了司南口中天無的計劃,宮川、慕楓、關卿卿全都來了。
“就這麽幹等啊,太無聊了,你們唱不唱歌,我去點歌。”
關卿卿實在是等的無聊,自己拿了話筒坐在點唱機跟前唱歌,在唱歌的背景音中,司南指著巨大的單麵鏡落地窗,“過會兒咱們從這兒就能看到一場好戲了。”
順著司南的目,宮川往窗外去。
單麵鏡正對著一樓的舞池,舞池中央巨大的圓形臺子是夜總會的表演者上臺表演的地方,而今日要上臺表演的,是王權的老板娘娜娜。
宮川問,“你確定顧盼今天會來?”
司南一臉篤定,“當然,娜娜說雖然沒見過麵,但是顧盼一直把當做眼中釘,邵亦澤要跟何家大小姐訂婚,正沒撒氣呢,那些照片一寄過去刺激一下,不是找到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了麽?”
“那老板娘就願意配合你?”
“畢竟多年的老朋友了。”
話音剛落,唱歌聲戛然而止,關卿卿瞪了他一眼,“說什麽?沒聽見剛剛。”
司南臉一變,立馬慫了,“沒,我是說為了這出戲,我可把滬上那家店也給娜娜了,這麽大個餅在跟前,能不幫忙麽?”
這還差不多。
關卿卿繼續唱歌,司南則是默默地了把冷汗。
沒多久,司南接到短信,是張助理發來的,“人快到了,在門口停車。”
司南立刻給娜娜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一樓的大廳裏一下子熱鬧起來。
“娜娜,娜娜,娜娜……”
宮川沒來過這兒,隻是偶爾會在新聞裏看到報道,所以也有些好奇,推了推眼鏡往樓下看,不看不要,看了一眼也是震驚不已。
“這是夜總會的老板娘?”
司南一臉得意,“厲害吧,我當年眼是不是不錯?”
‘王權’夜總會這兩年能為燕京夜店的招牌不是沒有道理的,二樓包廂招待商務,一樓卡座招待文青,雅俗共賞,是個奇景。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老板娘那一把煙酒嗓,搖滾範兒十足,索直接組了個樂隊常年駐場,野狂放,簡直讓男人罷不能。
此刻,樓下這麽熱鬧也是因為一個月都難得登臺幾次的老板娘上臺了。
鼓點躁,電吉他狂野,貝斯沉鬱,在一片熱鬧的醉生夢死中,一道聲音格格不,帶著憤怒穿過躁的人群,徑直走上臺。
“啪”一個響亮的耳,混合著話筒被打落的聲音,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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