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正是香舍裏大街上梧桐樹葉紛紛而下的好時節。
燕京總部得到宮川和夏薇雙雙失蹤的消息之後,連同H國外部,分別派出兩批人,專門在出事地點周邊擴大搜索範圍。
F國地廣人稀,地毯式搜索搜到明年也未必能找出人來,邵允琛直接提出啟秦羽上芯片定位。
不到半天的時間,那邊就給了反饋,秦羽果然在F國,雷達定位在北部的濰州島上,濰州島是一座私人小島。
顧傾城要跟著一起去,邵允琛拗不過,索答應讓跟著慕楓的飛機在外圍等待。
第一隊特種兵從濰州島的背麵跳傘登島,邵允琛親自帶隊,可見這次任務的重要,所有人都不敢懈怠。
顧傾城在直升機上,即便戴著降噪耳機,耳邊還是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吵得人心煩意。
耳機裏傳來慕楓安的聲音,“別擔心,目前還不能確定跟‘梟’有關,而且就算有關,我們有大洋公約在,‘梟’的人要是敢綁架我國公民,那就是他們違反公約,國際和平組織要圍剿他們的。”
顧傾城擔心的卻不是這個,“我總覺得這個綁架宮川和夏薇的人沒有惡意。”
“為什麽這麽說?”慕楓出一臉的不解。
“你還記得去年的年夜,燕京全城停電的事麽?”
“記得啊,因為那次停電,我大半夜的被出去出任務,要不是啟急通疏散預案,那天肯定得出事。”
“但煙花禮炮照舊放了。”
慕楓沒聽明白這話有什麽關係,“放煙花……有什麽問題麽?”
燕京的世貿廣場上,每年的年夜都是有放煙花的習俗的,放煙花又不需要電,這應該跟停不停電沒什麽關係吧。
顧傾城搖搖頭,出手機翻了半天,找出一張一年前的照片來,遞給慕楓,“你看看這個。”
手機上是一張夜幕中煙花綻放的照片。
可以很清晰的看出,五彩斑斕的煙花中,有一串炸開的紅煙花,明顯是‘生日快樂’的英文字母,而這串英文字母的最後,還跟了兩個大寫字母——QY。
慕楓愣了一愣,心裏意識到了什麽。
顧傾城說,“去年的年夜的十二點過後是秦羽的農曆生日。”
“不會……這麽巧吧?”
“恐怕不是巧合……”顧傾城的神有些凝重。
去年的年夜秦羽是和一起過的,原本給秦羽準備了生日驚喜,但是後來突然停電,秦羽看到遠煙花之後,素來淡定的一張臉忽然變得青一陣白一陣,抓著車鑰匙就走了。
那副樣子,顯然是要去找誰興師問罪的樣子。
當時顧傾城就覺得有些不對。
秦羽向來話不多,這幾年裏幾乎沒聽提起過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過什麽人,遇到過什麽事,但是顧傾城卻也沒跟報局那邊打聽。
斷斷續續的知道,從五年前開始,有個男人似乎一直在秦羽邊打轉,份神,連報局和外部也不了。
從前沒聽過‘梟’這個組織,但今次邵允琛跟提了,覺得那個男人似乎和這個組織有關。
“我怎麽越聽越邪乎呢?”慕楓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該不會是說,有人大費周章的把燕京全城的電都停了,就是為了給秦羽過個生日吧?”
顧傾城沒回答,不確定,這隻是一個猜測。
慕楓還想問什麽,但是耳機對講裏麵忽然占線,傳來隊友的聲音。
神微微一變,聽完之後,著耳機一臉震驚的對顧傾城說,“我去,你知道誰來了麽?”
顧傾城出疑神。
說,“空軍指揮部的裴升。”
“……”
濰州島上,古堡深的水牢裏麵傳來人夾雜著四五種語言的罵聲,從最開始的憤怒狂躁,最後變得筋疲力盡,幾乎絕。
看守的警衛們巋然不,置若罔聞。
天已經暗了,主教堂裏,燭忽明忽暗。
宮川上麻藥的勁兒還沒過,扶著棺木勉強站穩,臉卻還是蒼白的。
聽完對麵這個男人說的話止之後,知道秦羽在M國轉機時遇到襲擊傷,而眼前這個男人則是救了。
可秦羽如今這幅樣子躺在棺木中,這個男人竟不送去救治,這讓宮川心裏焦躁不已。
“你既然救了為什麽不送去醫院!”
黑的鬥篷下,男人的都幾乎是明的,看著很羸弱,聞言角微微的抖,“來不及了。”
“你別胡說八道,秦羽現在還活著,就還有希,走,我要送去醫院。”
“別!”男人猛地抬頭,鬥篷從頭上落,出一張瘦削的顴骨高凸的臉,盡管致麗,卻沒半分神采,隻剩下激的戾氣。
陡然拔高的聲音在教堂裏回,宮川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
這個男人跟從黑暗裏走出來的一樣,一寒意。
“我救不了了,誰也救不了,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完生前最大的心願,你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嗎?你難道不願意幫?”
“我當然願意,但……”
“那就夠了!”男人出手來,將一個黑絨麵的盒子舉在棺木中間,“把這個給戴上。”
宮川猶豫著接過盒子,一打開就看到裏麵一對鑽戒,戒上鑲著一顆大的驚人的‘鴿子蛋’。
“生前唯一喜歡過的人就是你,所以你必須跟結婚。”男人的語氣不容拒絕。
宮川眉頭一皺,直接合上戒指盒,“這不行,我要送去醫院。”
“由不得你!”
男人似乎失去了耐心,衝著外麵喊道,“傑瑞。”
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亞洲麵孔男人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黑人匆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把宮川給綁了,暴的捆在了旁邊的十字架上。
“你們放開我,你們瘋了?秦羽……你醒醒!”
“閉。”
男人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落下,傑瑞直接在宮川裏塞了塊手帕,把他的嚷聲全都給封了起來。
“爺,人綁起來了。”
“嗯。”
男人從戒指盒裏麵取出兩枚戒指,一枚遞給傑瑞,掃了宮川一眼,“去給他戴上。”
“是。”
掙紮中,傑瑞還是將戒指戴在了宮川的無名指上。
剩下的那枚戒,男人握在手中,他站在棺木前許久,托起了秦羽的右手,原本冷酷的眸幾乎化一灘水,喃喃道,“你先前說我本不知道你想要什麽,你看,我給你你想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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