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廁？」子曦挑眉，「去了多久？」

楚宸不知該如何回答，這種私的問題，子曦怎麼可以問得如此坦然？

如廁能去多久？

怎麼也不可能比他出去殺個人，再去長公主溜達一圈來得久吧。

可楚宸不清子曦已經知道了多，所以一時也不敢冒然回答，支支吾吾地道：「沒多久……」

心裡想著，如果是剛剛過來，大概還能矇混過關。

可當楚宸的目落在子曦的夜行上時，這個天真的想法就瞬間破滅了。

進來他的屋子需要穿夜行？

嘆了口氣，他朝莫書道：「你先出去吧。」

莫書無比愧疚地行禮告退，覺自己今晚沒辦好主子的事，有些無面對主子。

楚宸默默地瞅著子曦，須臾，低聲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所以，方才跟蹤他的那個人有沒有可能就是子曦？

也不對。

他回到曦宸院的時候，跟蹤他的那個人還分明在他的後，總不太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然進了屋，自己卻沒看見吧？

這般想著，楚宸不由擰了眉。

子曦在床沿坐下，淡淡道：「你去了哪裡？」

楚宸抬眸看著，心裡嘆了口氣。

看吧，子曦果然不是尋常好糊弄的子，不相信他去如廁的借口。

「如果是如廁的話，你上怎麼會有花香味？」子曦慢悠悠地挑眉，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難不你是在花園裡解決的？」

楚宸角一：「……」

皇陛下，您不但是個十五歲的，還是一國之君，怎麼能問出這種話？

不過，花香味？

楚宸聞了聞自己上，並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他也不知道子曦是怎麼聞出來的。

「我有點私事要辦，所以剛才出去了一趟。」楚宸不得不老實代，說完，眼神探究似的看著子曦，「剛才好像有人跟蹤我，子曦，你覺得會是誰？」

「有人跟蹤你？」子曦訝異，「這麼說來，你裝病的消息被人知道了？」

這反應……楚宸心裡頓時有了底。

努了努，他看著子曦上的黑夜行：「你怎麼穿著這服？」

他們一直在答非所問。

子曦靜了一瞬，手拉起被褥蓋在他肩膀上，淡淡道：「我不想在跟你打腔，楚宸，你最好老實代。」

楚宸默然。

「如果你不想說實話，朕也不打算再陪你演戲。」子曦站起，目清淡地看著他，「明日一早朕會重新找個地方住下，世子以後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去哪兒去哪兒，朕不會管你。」

說完，不疾不徐地補充了一句：「你雖然在東陵做過伴讀，可說到底，你是西陵權貴，沒必要把朕放在眼裡。」

這番話對於楚宸來說，無異於一柄尖刀扎進心臟。

他臉一白，剛要說話，卻見子曦轉走。

「子曦！」他連忙手，死死地拽著子曦的手，「我說還不行嗎？你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