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曦眉梢輕挑，靜靜地看著他。

「我看你對楚凝的事上心，就想了解多一點。」楚宸低聲道，「我知道楚凝力很深，所以去的時候我也沒太靠近，就在遠好著，不會讓發現的。」

子曦道：「楚宸。」

「嗯？」楚宸抬眼。

「郡王府現在正在皇帝監視之下，一點點不對勁都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子曦語氣微，「你不能來。」

楚宸點頭：「我知道。」

「你的武功很高，我看出來了，但是天子腳下武功高的人不止你一個。」

楚宸乖乖點頭：「我知道。」

子曦微微皺眉：「如果今晚跟蹤你的人不是我的手下，而是皇帝的眼線，你要清郡王如何承擔自己兒子欺君的後果？」

楚宸默了默，還是點頭：「嗯，我知道錯了。」

「今晚你殺了寧王一事，若是讓皇帝知道，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子曦說著，雲淡風輕般睨了他一眼，「總之一句話，你太任了。」

楚宸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殺寧王一事我不後悔，而且也不會讓人知道的。」

寧王活著就是個禍害，死了一了百了。

「人已經死了，不再有討論的必要。」子曦道，「不過，以後這種事不能再發生，接下來的日子裏，你也不許再擅自離開王府。」

楚宸抬眸，默默地看著。

他還打算多去長公主府走走，看看那兩人的是如何進展的呢。

「怎麼？」子曦凝眉，「不行？」

楚宸連忙搖頭：「行，都聽你的。」

「不早了，睡吧。」子曦站起，打算離開。

「等等，子曦。」

子曦轉頭，「還有什麼事？」

「我……咳，我覺得今晚夜不錯……」楚宸清了清嚨，努力維持正經神，「子曦，你看我們能去園子裏賞賞花嗎？」

子曦安靜地看了他片刻。

須臾，素手輕抬，溫探上他的額頭：「沒發熱，說什麼胡話呢？」

楚宸：「……」

「早些睡吧。」子曦淡笑，「明日一早只怕要熱鬧了。」

寧王被害的消息，這會兒還沒傳到宮裏。

這個時辰宮門也已經關了，寧王府的下人們不管有沒有發現寧王的死，消息都只能明早再遞進去。

皇帝雷霆大怒是必然，然後下旨徹查真兇，死了一個皇族王爺可不是件小事，皇城絕對會戒嚴，宮裏宮外的人都得小心點。

楚宸道：「隨他查去吧，反正也查不到我頭上。」

兩人又說了兩句，子曦囑咐他早些休息，就轉離開了楚宸的屋子。

折騰了半夜，轉眼夜深了。

清郡王是在後半夜才知道寧王遇害的事。

「你說什麼？」

郡王妃聽到外面靜，披坐了起來，外面有府兵低聲稟報著什麼。

不大一會兒，房門開合聲響起。

郡王妃抬眼看向回來的郡王：「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