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楚宸不由微微紅了臉。

子曦失笑著搖頭。

殺人時能毫不手的年，說起一事時，卻比孩子還害。

真是個矛盾的人。

「你當時喜歡我，是抱著什麼樣的態度？」

楚宸抬眸，眸心澤璀璨，「當然是要娶你的，我在心裡勾勒出很多好的畫面……但後來你登基了，我的夢也破碎了。」

說著，泛著如玉澤的容暗了下來，年神有些黯然。

「你了東陵皇，份是站在雲端的尊貴。別說我一個小小世子，就算是西陵皇帝的份，也無法名正言順地把你娶過來。」

黯然回到西陵之後，他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就算以後能見到，他們之間也不會有其他的可能。

他以為自己必須放下這段，雖然有點難……

卻沒想到，一場病就讓從天而降般來到了他的府里。

簡直無法述說兩天前突然見到時的那種心境，狂喜都不足以形容萬分之一，跟做夢似的。

子曦角彎了彎，心裡無端地生出一種歡悅。

不管是男子還是子，被人慕著的覺大抵都是舒服的，只要這種慕建立在尊重的基礎上，沒有人會討厭。

被人放在心上當做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珍藏著，這種覺比慕顯然更讓人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虛榮和滿足。

好吧，子曦承認自己也是孩心。

不過更大的心悅自然還是，當你發現自己喜歡著一個人，並且希能跟他共度餘生時，發現自己在對面心裡早已佔據了無可替代的位置——

這種覺，顯然會任何一種甜言語更能讓人飄然。

簡而言之，世間的最好莫過於兩相悅。

子曦托著香腮，靜靜瞅著年。

眸瑩潤剔，似倒映著萬千星辰璀璨，眸綽綽人。

「楚宸。」嗓音和，如浸潤了，「以我現在的份，就算我們以後能在一起，你的份也在我之下，你不會覺得這樣很沒面子？」

楚宸眨眼：「沒面子？」

「是啊。」

「怎麼會？」楚宸擰眉，「我又不想做皇帝，更不想三妻四妾，怎麼會沒面子？」

子曦靜了靜，不解地皺眉：「面子跟三妻四妾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楚宸淡定道，「反正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要名分，什麼都不要，我還保證絕不給你惹事，做一隻最乖最乖的小兔子。」

最乖最乖的小兔子？

子曦細細打量了他片刻，嗯，看外表，的確是一隻很乖很乖的小兔子，溫順可，無害純良。

然而。

昨晚上就是這隻純良無害的小兔子，親手弄死了自己的皇叔。

「子曦。」楚宸坐起子，眸很認真地看著子曦，「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可以不必去考慮太多外在的東西，比如說份和家世。只要我們是一個男子一個子，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