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幾句話，子曦取了另外一個茶盞，倒了杯熱茶起送到室。

「世子，喝口茶。」驚。

楚宸沉默地看著，眼神里分明寫著：我很淡定。

子曦將茶盞遞到他邊，伺候得很是周到。

楚宸喝了口茶，然後抬起頭，「親親。」

子曦溫地笑笑，直接手擰著他的耳朵，轉了個圈。

楚宸疼得吸氣：輕點，輕點。

子曦放開他的耳朵，轉回了外面。

將茶盞放在桌子上，子曦淡道：「公主殿下只關心駙馬的劇毒，卻從始至終沒有問一句蘇駙馬為何突然間大變——這一點，我佩服公主的。」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毫無緣由地發生了變化之後，言行舉止都跟以前大相徑庭，都會引發別人的懷疑。

而蘇駙馬更是長公主的丈夫，枕邊人。

心裏當真就沒有一點疑？

從進門到現在……或者可以說，從蘇駙馬發生變化開始，楚凝就沒有表現出毫的異樣，也沒有對他的份和行為產生任何的懷疑。

就好像一切異常都發生得理所當然，亦或是，本不在乎蘇駙馬大變的原因？

「本宮想知道，駙馬中的是什麼毒。」

子曦微默，「駙馬沒告訴殿下？」

楚凝搖頭。

「這件事還是由駙馬親口告訴殿下比較好，我不便多言。」子曦道，「這是在維護駙馬的尊嚴。」

尊嚴……

楚凝斂眸。

……殿下給我留一點尊嚴，可以嗎？

幾日前，蘇瑾的話回在耳邊，此時這個亦如此說著。

什麼樣的毒，可以讓人連尊嚴都沒有？

宮廷藥。

楚凝放下茶盞，沉默地站起，目落在子曦面上：「你會在西陵留多久？」

「半年。」

「我不關心你是誰，也不會調查你的份，但是在你離開之前，把駙馬的毒解了。」楚凝語氣平靜淡漠，「本宮欠你一個人。」

長公主楚凝的人可是很難欠的。

子曦角溢出一抹笑：「殿下且放心，蘇駙馬的毒我能解，但這件事暫時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楚凝抬眸，目平靜地看著。

「蘇駙馬的毒，大夫診脈診不出來，也沒有任何毒發的跡象，所以本不該這麼早被發覺。」子曦解釋，「按照道理來說，就連駙馬自己，這個時候也不該知道自己中毒的事。」

可蘇駙馬卻偏偏知道……這是他最近大變的原因？

楚凝微默。

心下卻已明白了的意思。

如果駙馬中毒的事泄了消息，且不管能不能解毒，幕後下毒知道一旦知道消息走，等於他的計劃已經被破壞。

或者說，原本的計劃極有可能因此而被提前，做狗急跳牆，或者破釜沉舟。

如此一來，駙馬說不定會有命之憂。

屋裏安靜了片刻。

「本宮告辭。」楚凝說著，轉就出了房，連送客都省了。

子曦看著離去的背影，角淡淡一勾，返進了室。

「子曦。」年糾結著眉頭，「蘇駙馬的事，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