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楚宸似是聽錯了一般,獃獃地看著子曦。
從娘胎裡帶出來的?
怎麼可能?
楚宸下意識地想搖頭否認這個可能,然而他心裡卻分明清楚,子曦不可能騙他,也沒有騙他的必要。
那麼……
「十八年來,我沒有覺到任何異常。」楚宸蹙眉,顯然對此表示不解,「難道是我娘在懷我的時候,不小心中了毒?」
亦或是,被人謀算?
子曦把不遠的花梨木雕花大椅挪了過來,在床邊坐下,淡淡道:「你先把服了。」
年眨眼:「服?」
子曦抬手敲了他腦瓜子一記:「想什麼呢?服扎針。」
楚宸哦了一聲,撇撇,起把袍子掉,又把裡面的白裡也褪去,然後眨著眼問子曦:「子要嗎?」
子曦:「……」
空氣靜默一瞬。
然後子曦直接抓起年指尖,一針刺下去,珠子直接沁了出來。
十指連心。
楚宸疼得嗷嗷,「子曦,你招呼一聲再扎呀,我還沒準備好。」
「這一針是懲罰你的。」子曦不疾不徐地瞥了他一眼,「躺下。」
楚宸閉了,乖乖地在床上平躺了下來,再不敢說話。
安靜下來,心裡忍不住開始思索子曦說的話。
從娘胎上帶出來的毒……
可他父王和娘親看起來都很健康,至楚宸有記憶一來,從未聽說過娘親子不適——偶有不適,也就是染了風寒之類的,喝幾湯藥就行。
父王前些日常往邊疆,武將傷是家常便飯,沒什麼可說的,可也沒聽說父王有陳年劇毒。
所以他的毒,到底是如何從娘胎裡帶出來的?
心口傳來微微的刺痛,楚宸回過神,頭沒敢,眸卻朝子曦的方向轉過去:「子曦,這是要幹什麼?」
子曦專註地把一細細的金針刺進去,待金針完全沒,才淡淡道:「用金針封住大脈,制住毒素蔓延,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裡,你不能用武力。」
「毒素蔓延?」楚宸覺得自己跟做夢似的,「可我什麼覺都沒有。」
毒素髮作的事,不應該是心口疼痛或者丹田無力,亦或是其他一些自己能知到的癥狀?
可他什麼覺都沒有。
「等你有覺的時候就晚了。」子曦語氣淡漠,眉眼間似有縷幽深寒涼的氣息瀰漫。
楚宸心神微凜,從的反應中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不尋常。
子曦取了另外一細如髮的金針,卻沒急著作,而是平靜地看著楚宸:「你信我嗎?」
楚宸一怔,「當然。」
頓了頓,年嗓音微輕:「子曦,我不信你信誰?」
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慕的姑娘,就是把這條命給都願意,怎麼可能不信?
「若是信我,你的狀況暫時別告訴任何人。」子曦垂眸,緩緩下了第二針,「接下來我跟你說的話,只有你自己知道。」
楚宸眉眼輕垂,長長的睫覆蓋了眼底所有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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