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搖頭，笑著婉拒：「不用。」

他們今天晚上就會離開帝京了，天氣漸熱，暫時不再去別的地方，先回九閣之巔避暑。

看著眼前僅僅兩個人，秦裳淡道：「小公主獨自出宮太危險了，怎麼不多帶一些隨從？」

子曦道：「墨很厲害，可以保護我的安全。」

秦裳搖頭：「就算如何厲害也該多帶兩個，防止意外發生。」

「墨一個人足夠了。」子曦說這句話時，眼底神很是驕傲，「別看他年紀不大，武功很厲害很厲害的。」

語氣里儘是對墨的信任和崇拜。

秦裳角一，他當然知道墨很厲害，玄殿里王牌影衛，怎麼會不厲害？而且前世南墨昊把一的本事和忠誠都獻給了子曦。

但也正因為太厲害，有些時候反而不太妥當。

不過這件事他也只是隨口提個建議，關於這一世子曦的問題，他是不會手干預的。

如果命中注定子曦要還墨一世，那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旁人無權干涉。

「殿下，我們該回去了。」年恭敬而寡淡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讓您早些回宮。」

子曦轉頭看他：「墨，你現在是我的影衛，不要老是聽皇兄的話。」

墨低頭：「是。」

子曦皺了皺鼻子：「不過還是算了，反正秦公子也不打算留我們吃飯，回去就回去吧。」

秦裳失笑，他倒是想留，可主人大概不會同意。

況且子曦金枝玉葉，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在外面用膳——即便帝修和秦裳治好了君傾瀾的病，皇帝和太子也不會允許小公主拿安危來冒險。

於是子曦很快就帶著墨告辭離開。

出了秦府別院，上了馬車，子曦忽然懊惱地一拍額頭：「剛才忘了問問那位神仙公子什麼名字了。」

墨道：「帝修。」

帝修？

子曦沒聽過，不過名字好聽，聽著就有一種尊貴的覺。

看著低頭跪在車廂里的年，眉頭微皺：「墨，我已經跟你說過好幾次了，不要不就跪著，你要是喜歡跪，就回我皇兄那裡去。」

年抿：「回稟殿下，這是規矩。」

「皇兄不是把你送給我了嗎？」子曦嗓音靈悅耳，帶著幾分蠻，「你現在應該聽我的，我的規矩就是不許跪。」

墨跪著沒。

「如果你不願意跟我一起坐，可以……嗯，盤坐在車廂里。」子曦折中了一下，「這樣會比較舒服一點。」

舒服？

衛只是一件殺人工，不需要舒服，不犯錯罰便已是最大的幸運。

一旦犯了錯，嚴酷的懲罰會讓人生不如死。

墨心裡清楚，眼前這個是個溫善良的孩，得讓他無法控制，一天天濃烈。

可他是只能待在黑暗中的影子，不敢肖想明，哪怕只是想想，對也是一種。

他明的注視，的溫暖，可這種溫暖讓他害怕，害怕沉迷，害怕自己越陷越深，直至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