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

君傾瀾角一，擱下茶盞，起道：「書房還有許多摺子要看，若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皇兄還沒答應我——」

「墨是你的人，我以後不會他一毫。」語氣淡定地丟下這句話，君傾瀾負手走出了宮，「以後不許再任。」

不許任？

子曦暗道，才沒有任呢。

不過得到了他的答覆，還是滿意的。

轉頭看向墨，子曦眸心微細，不悅地道：「既然不是皇兄讓你去領罰，你幹嘛自作主張？」

墨沉默地低頭，一副請罪的姿態。

「算了，看在你是傷患的份上，我懶得跟你計較。」子曦抬手指了指雕花錦榻，「回到你的錦榻上趴著去。」

墨沉默地照做，很快返回榻上趴著。

子曦回到椅子上坐下，靜靜地看著他片刻：「墨。」

「是，殿下。」

「沒事，就覺得你一個人養傷應該也無聊的，我陪你說說話。」

墨神微變：「屬下不敢，殿下……」

「有什麼不敢的？」子曦道，「我自願的，又不是你強迫我。」

墨沉默下來，不再言語。

子曦卻似乎很有聊天的興緻：「玄殿訓練是不是很辛苦？」

「還好。」墨回答，「不算太辛苦。」

「我也想學武功。」子曦玉手托腮，嗓音，「雖然我的武功還可以，但我想變得更厲害一點，你要不要教我？」

墨抿：「學武很辛苦，屬下可以一直保護殿下。」

「你方才不是說還好嗎？這會兒怎麼又很辛苦了？」子曦挑眉，「到底是『還好』，還是『很辛苦』？」

墨低頭，語氣低低的：「對於屬下來說，還好。」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適合學武？」子曦追問，緻俗的小臉上一派悠然，「還是你擔心我吃不了苦？」

「不是。」墨連忙搖頭，「殿下的武功自保足夠，沒必要更辛苦。」

子曦哂笑：「說白了，你就是認為我是個滴滴的弱子，吃不了苦唄。」

墨埋頭不語。

子曦語氣淡淡：「你要是我不願意教我，那我去玄殿跟其他人一起訓練。」

墨臉一變，猝然抬眸：「殿下不可。」

子曦看著他焦灼的表，淡淡道：「為什麼？」

墨沉默須臾，慢慢又低下頭，終於說道：「很……很辛苦……」

子曦靜了片刻，手了他的頭：「那等你傷好了，你來教我。」

這一次墨沒再拒絕，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點頭：「是。」

子曦見狀，角微彎，小臉上多了兩分彩，漆黑的眼底似嵌了萬千星辰。

「好了，你先休息吧。」子曦拍了拍他的頭，起走到殿，「要是無聊的話可以睡一覺，我先看會書。」

墨閉上眼，靜靜著留下的氣息，心頭一片安然。

「墨。」子曦的聲音從殿傳出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念書？一個人念書好無聊啊。」